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陪她一起扬名天下。
“我会的。”云辞握着葫芦的手微微抖,“我会成功的,你放心。”
凤凰微微偏头,将手抚在梧桐木上:“这棵神木是世间唯一一棵了,”树干打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一颗火红的蛋,“我的力气已经挡不了我的涅盘火,云辞,帮我照顾我的孩子,这颗梧桐木当做谢礼。”
话落有火光自祂的裙摆燃起,祂紧盯着云辞,在火光淹没祂的时候突然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来。
火光渐渐消散,带着祂最后的一句话消散在空中:“谢谢。”
有一把剑悬浮在云辞面前。
鎏金形成的流水纹路包裹在白色的剑身上,干干净净的剑脊上用小篆刻了两个字。
坠雨。
遮天蔽日的梧桐木化成一个圆型的珠子钻进了云辞识海之中。
云辞凝神去看,原本干净的识海处长了一棵小巧的梧桐木,树冠围成一个巢的形状,将一颗蛋拢住。
火红的蛋壳上刻着金色的凤凰图腾。
眼睁睁看着一只凤凰陨落,并知晓了余弦子陨落的原因,在场所有人都沉默着。
作为昆仑山的弟子,温吟知难得露出一丝惆怅。
他问:“道,到底算什么呢。”
无数修士为了证道而陨落,到头来身死,连一个轮回都没有。
能记得他们的只有他们的弟子。
余弦子陨落并不是云辞的原因,这并不怪她,在余弦子活着的时代,云辞还没有出生。
这是余弦子自己的选择。
连余弦子都不怪她,其他人自然没有资格去给云辞加上莫须有的道德枷锁。
云辞手中握着葫芦没有说话,季朋微微转头沉默地看着她。
当初扬兰国是她稳固了自己的道心,凡事有来有回,他轻咳一声:“余弦子说她的选择不关你的事,那你也别放在心上,带着她的道一起去证。”
云辞扯出一抹笑:“我知道的。”她一向很清醒,唯一被自己情绪占据理智的时刻只在寻龙城生过一次。
凤凰告诉她如今的她并不是孤身一个人,她也有朋友。
不用再如上辈子那样孤身作战没有归宿。
上辈子的事她说不出来,只能低声道:“有你们一路同行,是我的荣幸。多谢。”
突然得了云辞一声谢,在场四人或多或少都得过她的帮助,这声谢让他们有些不得劲。
仲长煦伸手拍了拍云辞的肩,收了劲,没有拍的砰砰响:“咱们既然是朋友,一路扶持是应该的不是吗,谢谢这话多见外。”
白茫茫的空间里只剩他们几人,习星渊执扇轻敲自己的手心,打断了煽情的场面:“既然这个空间已经失效,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我们的师弟?”
对哦,他们师弟还不知在哪呢。
“劈开这道空间,他们在外面。”温吟知拔剑,“我能感觉到,外面不止他们一个,你们做好准备。”
一剑划破虚空,白茫茫的空间碎开时如走马灯那样浮现着三界大战的起始。
几人像是经历了一场时空之旅,从空间里看到了最初和谐的三界变得互相猜疑、忌惮,最后兵刃相见。
血红的雾弥漫整个上空,五人连忙祭出法宝停留在半空之上。
“是师姐师兄!”底下有弟子惊喜的喊道。
五人来不及低头去看,就见红雾中漫开大片红色的曼陀罗,雾中逐渐露出一个身形。
“就这点能力?”有一道黑色的法相生长出来,浑身通黑头生麒麟角,是一个衣领半敞的浪客形状,手持长剑,座下一只巨大的鸟展翅停留在上空,“余弦子得意门生也属实丢脸。”
法相挥剑,前方的长宁和燕图同时后退,身后也各自出现一道金色的法相。
长宁的法相如他这个人一样是个温润剑客,肩膀上缠绕着飘带,手中剑如有实质。
燕图身后则是个一手持宫灯一手执令的眉目带着怒气的判官。
黑色的法相挥剑的动作没有停止,朝着底下弟子挥去。
一个手持罗盘身后悬浮着星图的蓝色法相结印挡住那一剑,是阮玮的法相。
剑客和判官同时出招,令牌在空中画诀,剑客则带着那法诀朝着黑色法相砍去。
天上法相打法相,底下人也没闲着。
胥同祭出小刀,脚踏黑鸟冲着长宁率先刺了一刀。
长宁回剑格挡,刀剑碰撞中灵气凝出一条冲着胥同面门打去。
胥同翻身躲过,落在鸟背上手中也掐出一道法阵,被地上的阮玮射出符箓打散。
“啧,烦人。”
胥同叹气,随后重新凝气,这次目标不是长宁,而是两人身后的云辞几人。
黑气在半空中变成了无数的燃着黑火的小刀,长宁连忙回头,却被四棱小刀刺进左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