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相安无事待了一天,到了晚上,雁雪意忽觉浑身无力,洗完澡早早就躺到了床上。
半夜,一阵细小的“喵呜”叫传进狗子灵敏的耳朵。
德牧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确定是老婆那儿传来的声音,飞快地奔出去。
雁雪意房门口,里头传来委屈嘶哑的喵呜叫,声音压得很小,像是怕吵醒他,又像是担心他害怕。
周靳驰急切地扒拉着房门,汪汪叫了两声,问他怎么样了。
听到伴侣的声音,雪豹的叫声更委屈了。
周靳驰确认是雁雪意进入了情期,几乎不假思索地奔下楼去拿酒,还不忘打个电话给雁雪意,“酒味怕吗?难闻忍着”
与那晚一模一样的对话,雁雪意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周靳驰想干什么,即刻打断他,“怕,不想忍。”
原本温和的嗓音因情期而变得愈软声软气,周靳驰当即听得有反应了,看着手中的酒瓶一时陷入两难。
不喝酒万一他在做那事时被吓不行了会不会很没面子?这关乎男性尊严和他在老婆面前一辈子的面子。
可听着电话那头雁雪意煎熬难受的喵呜叫,周靳驰脑子忽然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不管不顾地上楼。
推开房门,周靳驰看到平日整洁的大床,被雁雪意揪得乱糟糟,他整个人在床上打着滚,白毛黑斑的大尾巴十分晃眼。
周靳驰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走进去。
听到动静,雁雪意湿漉漉的眸瞥他一眼,看到伴侣到来,雪豹尾巴难耐又煎熬地晃了两下,被周靳驰一把抓住。
周靳驰抓着猫科最柔软脆弱的尾巴,感受着那团毛绒绒在掌心挣扎,又勾引似的圈住他手腕,说不清此刻到底是恐惧占了上风还是欲望占了上风。
大概两者都有,所以他脑子也如同酒精上头一般被麻痹,只剩本能驱使。
煎熬又漫长的一夜过去,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雁雪意窝在周靳驰怀里动了动,睁开眼,就对上了周靳驰的黑眸。
很难得,他这次居然没晕倒。
刚跟伴侣亲密贴贴完的雪豹很是高兴,看到周靳驰没晕倒,抓着自己的尾巴就塞进他怀里。
周靳驰虽然正在适应这种恐惧,但这种被老婆直接塞猫尾巴的感觉还是令他不自觉抖了一下,然而抬起眼对上雁雪意的星星眼,忽然就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老婆对他深深的爱意!
周靳驰之前就现雁雪意有好几次都想让他摸尾巴,但那时候他完全不敢,这会摸着手上毛绒绒的触感,周靳驰尽可能催眠自己,忘记害怕猫这件事,问:“为什么给我尾巴?”
雁雪意往他怀里窝了窝,许久没和伴侣亲密的踏实感令他满足,“好看。”
坦白说,这么粗这么厚一条尾巴,一巴掌能抽死一条狗,确实很好看。
雁雪意抬头,“喜欢吗?”
周靳驰对上他剔透的眼珠,喉咙上下一滚,点点头,“喜欢。”
“那你声音为什么抖?”雁雪意抽回自己的尾巴,毫不留情地拆穿,从床上爬起来。
一低头,脖子锁骨都是斑驳的红痕,跟狗啃的似的。
雁雪意反应慢一拍地想,确实也是狗啃的。
这时狗子一把抓住他手臂,忐忑地问:“生气了?”
雁雪意淡淡睨他一眼,拿尾巴抽了他的手一巴掌,说,“没有。”然后系上衬衫扣子,离开了房间。
周靳驰看着老婆离开的背影,细长白皙的腿上还残留着几块斑驳红痕,烦躁地抓了把头,暗骂自己一声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