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政務甚為繁忙,甚至多時?以身入棋局。難以想像他平日裡是如何得?機會?習武鍛鍊的,明?明?看起來就是溫潤爾雅的偏偏公子哥。
哪能想,身軀似磐石般堅硬結實,尤且是腰腹積蓄的狂悍力量,直能將她頂撞死一般的兇猛。
昨晚無論如何啜泣求饒那禁錮的力道也是不減,直至最後?是她軟軟撒嬌才得?放過。
如此看來……殷姝眸光一流轉,太子爺吃她掐著嗓子撒嬌的軟。
想著想著,殷姝咬了咬唇瓣,細弱出聲:「宴卿哥哥,要不……放我下來,我們一起跑吧?」
「嗯?」姜宴卿聽?見了,度沒緩,長臂挪逾得?顛了托抱著的少女一下,道:「姝兒路都走不得?,如何跑得??」
「我……」
殷姝臉又不爭氣的紅了,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乖,讓我抱著你。」
姜宴卿很喜歡少女這般憨態嬌媚的模樣,雪潤瑩徹的小臉上昭然布著自己狠嘬出來的一點紅印子。
他抿著唇,艱難掩下又又有些復甦的邪氣,將人抱得?更緊,步伐邁得?更快。
日漸正中,精緻的皂靴踩在枝叢深林間發出窸窣窸窣的碎音。
萬籟俱寂的山野,能聽?見陣陣的蟲鳴鳥叫聲,殷姝視線巡梭一圈,又往後?瞧了瞧,發現兩人一路從明?到暗,一步步走進遮天?蔽日的山林。
方才那幾?人看不見身影了,但是還能聽?見若隱若現的低喝怒斥聲。
再走了段路,殷姝瞧見叢林間盤踞著直比天?高的遒勁古樹。
「別怕。」
耳旁又傳來輕輕的吐字。
殷姝咬了咬唇瓣,他怎麼知道自己怕了?
她警惕看了又看,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讓軟背細微一緊繃。
話本里都說,這種地方很容易跳出一個猛獸來,吃人的那種。
不僅如此,她又覺得?會?不會?是長公主故意逼他們逃進此地,實則早已步好埋伏,要來個瓮中捉鱉。
殷姝淺淺吸了口?氣,不敢再想了,環著姜宴卿的頸,將頭埋進了姜宴卿的肩膀深處。
又走了許久,晦暗的叢林總算快至了盡頭。
可隨之而來的,還有那聚在古道上的烏泱泱的一片。
個個身形健碩,腰間的佩劍復古繁秀,站姿隊伍也是訓練隊伍。
一眼便能瞧出乃精心訓練而出的兵衛。
殷姝暗覺氣氛不對勁,怯生?生?抬起頭來,懵懂的眼兒一望,險些嚇得?叫出聲來。
他們這當真是被長公主的人堵住了嗎?
「宴卿哥哥,怎麼辦?」
她染了些哭腔,又怕又急的吐字:「要不你丟下我跑吧——啊!」
話沒問說完,少女的臀又被輕輕拍了一下,她對上姜宴卿可怕的幽眸,幽怨道:「我只是不想讓你死。長公主不會?殺我的。」
至少她還是長公主的「女兒」,她執意將自己帶回皇宮,定是有利用到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