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今日勞頓,沐浴完便早些歇息吧。」
身側女子?柔和的嗓音傳來?,殷姝回過神來?,擦去面上的淚痕,受著人攙扶進了木屋。
和外頭清冷幽寂的月色不同,木屋裡頭很?暖,典雅秀麗的布置擺設一應俱全?。
殷姝眨了眨眼?,不禁疑惑,此地如此隱蔽,哪裡的這些?
只聞雲清柔聲說道:「自昨日,主上便命屬下著手準備了。這些都是為了小?主。」
殷姝點了點頭,一向知道哥哥對她體貼寵溺。
月上梢頭,待殷姝淨身出來?,見綠衣女子?已呈著一小?瓶在榻側等?她。
「姐……姐姐,怎麼了?」殷姝不知該如何稱呼,便也喚了一聲姐姐。
「屬下雲清,受不得小?主一聲姐姐。」說罷,斂眸上前為少?女褪去褻褲。
殷姝有?心想阻攔,卻不及人手快,綢絲流瀉,腿側的對稱兩道傷痕現於眼?底。
紅得磨破了皮,在白嫩瑩潤的玉肌上尤為昭著。
然?更惹人注目的是,除卻這,還有?那大大小?小?布著的紅痕。尤是在關鍵之處,吻痕宛然?。
「……」
殷姝反應過來?,嗖的一下想掩住,她險些竟忘了,自己身上哪哪都有?姜宴卿留下的痕跡。
驟時?臉色爆紅,耳根子?也跟著一通發燒,她覷了眼?女子?的神色。
卻見雲清面色無波,斂著的長睫具體和看不清眸底的情緒。
但無論如何,她自己是羞憤欲死了。
「我……我自己來?吧。」
艱難的吐字,而後將那小?瓶單手打開。然?不過須臾的功夫,女子?已經維持著無波的面色走進身來?。
「小?主無需介懷,由屬下伺候小?主吧。」
藥瓶又落到了雲清的手上,殷姝也不再多言,紅著臉由女子?給自己上著藥。
一場下來?,殷姝因莫大的羞赧生了滿額的細汗。
不自在極了。
這和姜宴卿給自己上藥不一樣,是在不熟悉之人面前透露秘密的難言之感。
朦朦籠紗,垂幔已放了下來?,珠簾一盪一漾,清脆的玲聲最?終歸於平靜。
殷姝捂在被子?裡面卻見雲清立在榻側還未離開。
她咬了咬唇瓣,問了聲:「姐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默了半刻,似聽見雲清吐了口氣,道:「小?主,屬下確實有?話想問。」
話音落下,雲清也有?些難言啟齒,跟在主子?身邊這些年,她見慣了打打殺殺,對男女之間那檔子?事雖是了解,但也不曾親身體會,更是做不到面不改色的與人交談。
然?,想到主子?的命令。
雲清深吸了口氣,壯著膽子?問:「小?主和太子?雲雨時?,可曾服過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