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覺得冷極了,就如碎雪滑進了脖頸,心也跟著發冷發寒。
他對自己已經這麼冷了。
殷姝垂下了眼,有?些難抵心間愈發翻湧的酸澀。
然怪不得別人,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是她?自己跟著哥哥跑了。
方才解救自己的那瞬溫柔旎情盡數褪去,現在便是肅穆凝重的解決上次她?跑了的問題。
「軍營里沒?有?解藥,姝兒猜她?現在怎麼樣了?」
姜宴卿站起身來,步步逼近,「孤的得力助手秦明正和她?待在一起,姝兒說會發生什麼?」
沉冽的話?如冰錐寒針一刀一刀直往心底里鑽,酸澀一涌沒?忍住,蘊蓄的水色凝成珠,直奪眶而出。
話?到這裡,她?什麼都明白了。
那種藥怎抵禦得住,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只怕……只怕……
「轟隆」一聲。
帳外驚雷滾滾,明光劈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姜宴卿目光順著少女的輪廓遊走,最後笑?了聲,將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宣紙拿了出來。
薄唇捻出其上龍飛鳳舞留下的兩?個字,「勿念。」
此話?一出,殷姝跟著一顫,清透的淚似如斷了線的珍珠在小?臉上滑下。
「勿,念。」
姜宴卿又念了一遍,人變得更冷,「姝兒為何要走?」
「這麼多日,可?曾想過我?可?曾想過一絲一毫?」
「嗚嗚……」殷姝總算哭出了聲,她?不知該如何朝他解釋,這情況下,說再多也已經沒?了用。
「嘶啦」的刺耳脆響,男人噙著莫測的笑?,如玉的長指捏著宣紙,將那宣紙撕成了粉碎,而後在少女緊盯著的視線中?將其扔進了正燃燒熾熾的炭盆中?。
火得了活物,很快攀沿而上。
「這兩?字,孤再也不想看見了。」
話?音落下,殷姝從眼前?那雙幽眸里看見了零碎的火光,威壓逼人。
闔了闔唇瓣,卻終沒?說出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兒,姜宴卿解開身上的雲紋玉石腰帶,隨意拋在地面上。
陰測測道:「沒?關係姝兒,與我待久了便離不開我了。」
話?音落下,一陣叮噹?脆響,男人未來得及盡褪衣物,便長腿邁開上了榻,手一橫叼住少女的蓮足,將人摁進了自己的懷間。
闊別已久的馥郁甜香浸鼻,姜宴卿滿意的深吸了口氣,僵硬冰冷的心臟似在這一刻才真正活了過來。
他不懼人兒細弱幼貓的怯懦抵懼,匆匆以手拭去少女面上的淚,便將人狠狠的扣緊在胸膛深處。
大?掌扣著少女毛茸茸的小?腦袋,迫不及待抱著箍著,日思?夜想,想得他快要瘋掉的少女。
「嗚……」
殷姝被摁得鼻尖發疼,想掙開一些,卻被箍得愈緊,又被男人結出胡茬兒的臉目刺得脖子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