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事的晗褚緊握著雙拳,漂亮的臉蛋上浮上一道緋紅。
「晗褚,你是朱涯海的希望,鮫皇用海之心做賭注,是為了你日後能撐起整個朱涯海。」
紀桓說到這裡握住了晗褚的手臂:「我覺得你擁有與他們一戰的實力。」
晗褚指向自己,不確定地問道:「我嗎?」
「我有預感這次還會出現很多變故,要是你都沒有一戰的勇氣,到那個時候我們的處境將會更艱難。」
「如果師尊平安回來的話……」
紀桓深吸了一口氣,寬厚溫暖的掌心捧住了晗褚的臉:「他如果回不來,你身為未來的鮫皇,有責任把他從隱世之城接出來。」
晗褚緊抿著下唇,終還是在紀桓堅定的目光下,用力地點了點頭。
紀桓彎起唇角,寵溺地揉了揉少年的柔軟的髮絲。
當年問天閣上發生的事,雖至今不能放下。
可也就是一句不能放下,讓無形的絲線仍舊牽引著兩人的聯繫,無法切斷。
門再度打開,屋外已經沒有了用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的兩人。
想來是聽了半天,聽不到一點聲音,乾脆不再做這些無用功。
紀桓下樓時,登闕正坐在一個角落裡飲茶,見他下來,登闕仿若是屁股著了火,猛地從長椅上彈了起來。
「主人我已經找到落腳的地方了,不過要和凌雲霄擠一擠。」
「任小姐給你找的屋子?」
登闕搖了搖頭:「不是任小姐,是魔族時一直跟在祁南梟身邊的那個玩物。」
「任遷?」
「是他。」
紀桓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漸漸冷了下來:「他竟然還活著?」
登闕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紀桓手裡:「我臨走時,有凌雲霄的弟子偷偷遞到我手裡的,有可能是任小姐托人交給你的書信。」
這麼多年,沒有人能查到任遷和祁南梟的下落。
紀桓也一直和任月嬈之間有書信往來,她在凌雲霄內得到了重用,已經被任掌門當作是未來的接班人來培養。
書信是近幾個月斷的。
紀桓只當是任月嬈快要繼承凌雲霄掌門的位置,所以忙到沒時間與他聯繫。
誰曾想任遷竟然回來了。
紀桓撕開書信,裡面僅有一張任月嬈和任遷備胎的婚禮請柬。
「又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