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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條魚尾怕是可以下酒吃了。

「小紀師父。」晗褚雙眸發亮，眼睛因為哭過看上去還有些紅腫，他化為人身，連滾帶爬地來到紀桓跟前，「你不會不管師尊的，對不對？」

紀桓拳頭捶了一下晗褚的頭頂：「別一天腦補苦情戲。」

晗褚鼻子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

紀桓嘆了口氣，將晗褚的腦袋推向一邊：「再過幾日就是你的成年禮了，要6雲琛知道他辛辛苦苦教出來一個小哭包，怕都沒臉見鮫皇了。」

聽著紀桓的打，晗褚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緊跟著鼻子上冒出了一個鼻涕泡泡。

縱使眼下形勢危急。

縱使紀桓和沈知書互相交流完信息後，心情都很低落。

還是看著晗褚出醜的樣子笑出了聲。

沈知書：「撿小妖怪多有意思，呆呆木木的，還會哭鼻子。」

紀桓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吧，我也覺得，特別魚，水裡游著的時候，眼神就不太聰明。」

「是的，剛我看那條魚尾肉還挺多。」

紀桓摸了摸下巴：「嗯，我聽說海魚吃起來味道更香。」

站在他們身後的晗褚，都被兩人你來我往的打鬧得沒什麼脾氣。

可又不住沉溺在這樣的氣氛之中。

十年了，很久沒見過這樣有說有笑的熱鬧場面了。

三人推開房門時。

床上是想像不到的熱鬧，毛茸茸的小兔子縮成一團躺在6雲琛的手邊，隔壁還躺著一隻火紅色的小肥啾，枕頭旁還盤踞著一條長著角的細蛇。

晗褚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細蛇聽見動靜，雙眼拉開一條縫，看清來人後，身體往6雲琛的頸邊擠了擠，蛇尾輕輕掃過6雲琛的下顎。

沈知書道：「醒了？」

擠在6雲琛臉邊的小蛇化作了女子模樣，恢復清明後的眼眸多了幾分清冷，她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條線。

「瘦了這麼多。」

說罷，她轉而望向紀桓，彎起唇角道：「我沒辦法陪他的這些日子裡，多謝你能幫我照顧他。」

她冰涼的指尖划過6雲琛的臉頰，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輕嘆。

十多年後，這個時而清醒時而呆滯的玉衡仙宗前宗主，終於恢復了她原有的模樣。

她將披散的長髮用一根烏木的釵子盤好，精緻漂亮的五官看著幹練又溫柔，氣質不同於任月嬈和鹿清。

在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裡，美則美矣，卻比不上恢復神智後的模樣。

她坐在那裡仿若一幅典藏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