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在黑暗裡,看著站在酒促台後的戚晚星。
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戚晚星的側顏。
舒柏沉視力很好,能清楚地看到戚晚星唇邊敷衍又不耐煩的弧度。
他穿著一身偏日系的夏季校服,短褲只到膝蓋上面的位置,小腿裹著純白的棉襪,膝蓋上的一片淤青一直蔓延到白襪邊緣。
戚晚星的發質很好,短髮蓬鬆又柔軟,為了配合今天主題的遊戲人物,他的頭髮被簡單地卷過發尾,臉龐本就過分好看,加上今天的打扮顯得格外稚氣。
不像一個出來打工的酒促推銷員,倒像一個出來體驗生活的小少爺。
還是不太高興的小少爺。
舒柏沉微微抬眸,視線落到戚晚星的耳朵上。
卷翹的發尾垂在耳邊,露出瑩白軟膩的耳垂,小巧可愛沒有耳洞。
雖然沒有耳洞,但很適合戴上什麼裝飾物。
素雅的珍珠或是熱烈的寶石,無論哪種都很好看。
戚晚星似有所感,回頭看去,除了亮著綠光的「安全通道」四個字外,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他有些疑惑,唇角最後那點敷衍的弧度都消失了。
不大會兒,前台的小姑娘跑過來,尋到戚晚星身邊,滿臉喜氣地說:
「戚晚星,剛才有個客人把酒都買啦!你可以下班啦!」
戚晚星一愣,腦海里立刻想到了舒柏沉。
可今天舒柏沉沒來辛辣,他現在應該待在留學生宿舍里,又怎麼會大半夜瞬移到辛辣買下所有的酒。
但一瞬間拉滿的提成和可以提前下班這件事,讓戚晚星的唇邊又揚起了笑,這次是挺真心的笑。
他收拾好酒促台,去換回自己的衣服,走出門又折了回去,跑到前台詢問。
「剛才是誰買的酒?」
前台小姑娘也挺開心,因為剛才的客人不僅買下所有酒,還很大方地給了她挺多小費。
「不認識,好像沒怎麼在辛辣見過,不是常客。」
戚晚星又問:
「那些酒呢?他怎麼帶走?有沒有留下什麼寄送地址?」
前台小姑娘搖頭:
「他寄存在這裡了,只留下了一個名字和聯繫電話。」
戚晚星心念一動,問道:
「能給我看看他留下的名字嗎?」
前台小姑娘也沒太忌諱,把登記本遞給戚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