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藥全都擠了出來,壓在了戚晚星後背的衣服上,他後背那一片都能感受到藥膏的冰涼。
戚晚星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轉頭,眼神幽幽地看向舒柏沉,充滿控訴。
「蓋子是你打開的。」
舒柏沉剛才扒拉戚晚星的時候,順手就把藥膏放床上了。
舒柏沉低聲說:
「我的錯。」
戚晚星還躺著,「衣服也要換了。」
他今晚不僅換了睡褲,睡衣也沒落下。
舒柏沉去衣櫃裡翻,不僅給他翻出了睡衣,還又給他翻出一套內褲和睡褲。
戚晚星坐起來,十分不解。
「還要換褲子?」
舒柏沉還沒忘藥膏的事,強調道:
「重塗一遍藥膏,好好塗。」
戚晚星:……
舒柏沉還沒忘吶!
他提了提褲子,「你要幫我塗?」
舒柏沉笑了,「你想嗎?」
戚晚星瘋狂擺手:
「不不不!我自己來!」
他視線一轉,看到壓扁的藥膏,嘴角壓抑不住地翹起,「藥膏壓沒啦。」
一支嶄的藥膏遞到戚晚星面前,「你抽屜里有幾隻藥膏你不知道?」
戚晚星沉默,他還真忘了。
接過藥膏,戚晚星看向舒柏沉,嘟囔著:
「再塗一遍也會沾到褲子啊……」
舒柏沉主動轉身背對戚晚星,說道:
「褲子脫了,塗,塗完晾著。」
戚晚星不可思議:
「晾著?」
舒柏沉沉默了一瞬,像在整理措辭,最後還是說:
「晾著屁股,藥膏幹了再穿褲子。」
好粗俗的用詞,戚晚星盯了舒柏沉兩秒。
兩人之間氛圍輕鬆,像是突破了桎梏,也碾壓過兩年的空蕩。
舒柏沉接收到戚晚星的目光,改了措辭:
「晾著,尊臀。」
戚晚星:……
他沉默脫下褲子,仔細塗抹藥膏,然後趴在了床上。
趴下後又挪了挪,把沾到藥膏的地方讓開,心想一會兒還要換床單。
屋內靜了下來,一陣插科打諢後,因為蘇梧桐直播帶來的鬱郁情緒消退不少。
戚晚星扭頭看舒柏沉的後背,眸光里閃過心疼。
「舒柏沉……」
舒柏沉筆直的站在那裡,「嗯。」
戚晚星又往床里讓了讓,「要不你坐在床邊吧。」
舒柏沉沒推辭,後退兩步,碰到床沿,坐了下去。
坐得太快,戚晚星甚至來不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