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火越燒越烈,烈到他甚至忘記了他們在淋著冷水。
冷水已不足以澆熄身體的熱度。
戚晚星攬在舒柏沉後背的手無助地往上抓撓,綿軟地掛在舒柏沉的脖頸,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舒柏沉。
舒柏沉將戚晚星鎖在自己和牆面之間,突然扯下戚晚星的手臂,將一個瓶子塞進他手中。
「你洗過了,我還沒洗完。」
戚晚星懵懵的捏著瓶子,在舒柏沉稍微退開後看了眼,是沐浴液。
「幫我洗澡。」舒柏沉貼著戚晚星的耳朵說。
戚晚星指尖勾著沐浴液瓶子的按壓泵,根本沒什麼力氣按下去,指尖一動,瓶子就從他手中掉了下去。
舒柏沉接住瓶子,壓了幾泵沐浴液在手心,握住戚晚星綿軟的手,兩隻手交纏,沐浴液很快變成了泡沫。
戚晚星的大腦變得昏沉,他視線里霧靄沉沉,周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舒柏沉是清晰的,他被舒柏沉抓著手腕,將一手的泡沫壓在了舒柏沉滾燙的皮膚上。
掌心仿佛被炙熱的溫度灼傷,舒柏沉鬆開手,戚晚星已不自覺的將泡沫塗抹開。
塗抹泡沫,再沖洗乾淨,這期間兩個人的擁抱越來越緊,唇齒相依,連話音都分不清是誰發出來的。
舒柏沉到底不願意讓戚晚星長時間沖冷水,他抱著濕淋淋的戚晚星從浴室出來,將他放在床上,轉身要幫他找一套的睡衣,戚晚星身上剛換的早就濕透了。
在轉身時,戚晚星勾住了舒柏沉的手指,只是用手指勾住,輕飄飄的,似有若無的纏著,又小心翼翼的晃悠了兩下。
舒柏沉低頭,就見戚晚星仰頭看著他,黑眸亮晶晶的,唇是不可言說的紅,皮膚是細膩的白,睫毛是水潤的,連鼻尖上都掛著水珠。
戚晚星勾著舒柏沉的手指,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舒柏沉面上一如既往的深沉,可心跳早就失了控制,一顆心在胸膛里急跳動。
突然,系在腰間的浴巾傳來了拉扯感。
舒柏沉一愣,垂眸看到戚晚星同樣瑩白的腳趾扯住了浴巾一角,正一點點往下拉扯。
「晚星。」舒柏沉喉嚨微動,兩個字從唇間溢出,低啞又動聽。
這像是一聲警告,又像是一聲默許。
戚晚星突然笑了,殷紅的唇牽出有些俏皮的弧度,腳趾用力,扯下了那片浴巾。
下一瞬,戚晚星只覺得天旋地轉,視線一下子變換,他被舒柏沉壓倒在出租屋狹小的單人床上,喉嚨一痛,像小獸一般被舒柏沉咬住了脖子。
有點痛,又有些腰軟。
舒柏沉像野獸標記獵物一般用牙齒磨著戚晚星的頸子,一點點的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戚晚星縱容著,搭在一旁的手剛剛抬起,又被舒柏沉的手緊緊握住,按回凌亂的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