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抓我……」像抓貓,但沈榆又不是貓,沒有那層柔軟又鬆弛的皮毛,痛覺神經因此發出悲鳴。
話沒說完,領帶被塞到手上,溫遇旬俯視他:「幫我。」
手裡的領帶沾上一點溫遇旬手心裡的溫度,捏著還是溫的,沈榆看看它又看看溫遇旬:「我不太會。」
他以前在植培所參加年終總結會的時候都是偷偷叫林皎幫他打的結。
溫遇旬一臉無所謂:「隨便打。」
雖然實操機會過少,不過怎麼說沈榆也還是見過豬跑:「我試試。」
暫時將汽油的事放到一邊,突到臉上的困難需要先行解決。
沈榆想著林皎幫他系時的畫面並試圖重現——打溫莎結應該將寬頭交叉後放置在下層穿進交叉口,隨後拉緊再從右繞圈至左邊轉個圈拉回至右邊,最後寬頭從裡向外穿出後穿進圈口……好!成功系歪!
「……你看,我真的不會。」沈榆鬆開手,向他展示失敗的成果。
溫遇旬甚至看都不看,沈榆系完後自己沒再碰過一下。
「挺好的,就這樣吧。」睜眼說瞎話。
沈榆眯著眼看了看,覺得一點也不好,是真正的醜陋,歪掉的溫莎結和溫遇旬那張臉放在一起叫上樑正下樑歪。
就這樣衣冠不整地參加高規格學術會未免有點不尊重人,沈榆好心提議:「我記得皎皎姐系這種結很好看,她再樓下等你是嗎?那太巧了,不如讓她幫個忙?」
「……」溫遇旬伶牙俐齒一個攻擊性極強的人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此時屋內另一對情侶又開始唇齒相交,曖昧的聲響灑了一地。
【這樣不對。】
【那就吻我到十八歲。】
接吻不是和電影裡的主角學的,溫遇旬只是想堵住沈榆這張不會說話的嘴。
「為什麼要別人幫你的男朋友打領帶?」沙啞的質問。
「你有動腦子嗎?這種結難道我不會打?交給你打又是因為什麼?」溫度有點高、力度有點大的啃咬。
溫遇旬把話說得狠,但沒什麼表情,要說哪裡能看出端倪,大約是扼在沈榆下巴上發白的指尖。
親吻帶上懲罰意味後變得難以掙脫,沈榆慌亂抽離,因為再繼續下去就要抓皺溫遇旬平整潔白的襯衫領口。
沈榆伸手摸了摸溫遇旬的臉:「你有點燙,量個體溫?」逃脫的藉口!但並不完全是。
手涼臉燙,感冒發燒的不好徵兆。
「叮——」簡訊進來的提示音,溫遇旬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沈榆離得近,主動過去幫忙拿過來看。
溫遇旬接過,低頭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