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晨艱難地抽回了手:「不必這麼客氣,我也沒做什麼。」
他報了一串數字,沉晨輸入了他的手機號,「對了,你全名叫什麼,剛才只讓我叫你李先生,我現在備註一下全名。」
「哦,我姓李,名先生。」
沉晨的手一頓,但掩飾了過去。
李先生撓了撓頭:「沒關係,這名字是有點奇怪,哈哈,每個聽到的人都跟你反應一樣。別擔心,就算表情再誇張,我也不會覺得冒犯。」
沉晨思索片刻:「所以,你是雙胞胎里的哥哥?」
李先生一愣,反應過來「先生」和「後生」的區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我這個名字好像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解讀。不過很遺憾,我是獨女。」
兩人又說了幾句,留完聯繫方式,李先生便匆匆離開,趕赴下一個投資人的場子了。
沉晨收好手機,轉過身,就見顧之羲黑沉的眼眸直直地望著她。
那雙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一時半會兒,連她也做不出扇形圖。
沉晨盡力分析了個大概:「顧總,您這次是要抒發……悲憤之情?」
「……」顧之羲收回眼中的複雜情緒,掏出手機。
本想打字好好控訴她一番,還沒等拿出手機,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顧之羲驚覺,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居然還想到了「控訴」。
以前的他,可不是現在這樣心理活動這麼豐富的人。
這段時間心緒的起伏次數,比他過去整段人生加起來都要多了。
顧之羲漸漸意識到,儘管最初的時候一直提防著沉晨,但到底,還是被她同化了。
「顧總?您怎麼了?」沉晨在一旁擔憂地小聲喊他。
顧之羲沉下眼,等再抬眼時,已經恢復了平日裡冷靜自持的模樣。
沉晨:「閱讀理解最後一題上難度了。」
宴會接近尾聲,6續有賓客離場,顧之羲被白羿拉過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便示意沉晨先回車上。
剛走到門口,沉晨就打了個冷顫。
禮服雖美,不過穿著這一身,要在這個天氣走到戶外,還是需要點勇氣的。
好在中間路途不長,只需要忍耐幾分鐘。
剛要忍著寒冷邁出去,沉晨身上突然一暖。
她低頭一看,肩頭已經落下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她看向周圍,就看到顧之羲只著襯衫,已經轉過臉去找白羿了。
似乎並沒想有著聽到沉晨口中的謝謝。
白羿也看到了這一幕,朝顧之羲擠眉弄眼,「還給人家披外套,真難得,都會憐香惜玉了啊?」
想接著問八卦,對方卻依舊高冷:「她是我的助理,生病了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