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没说什么,就是笑。
刘欣蕊被她看得也红了脸,将信给她:“南方来的,可厚了,也不知道里头装了多少字。”
掏出一糖塞刘欣蕊手里,苏白笑道:“谢谢,待会儿再请你吃糖!”
说罢,就又急匆匆跑回了屋,快关好门。
刘欣蕊看了看手里的糖,纳闷:“这一把都不知道要吃到啥时候呢,还要送?”
她拆了一颗塞嘴里,不知为何,只觉这糖好像比之前的都甜。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苏姐姐,笑得格外好看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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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脱了鞋,将衣服扔炕上,盘腿坐着,屋内室温高,额头都浸出了密密的汗雾。
满屋香。
明明知道赵墨尧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告白,可苏白却还是有些紧张,这可是头一次跟人谈朋友呢。(上个任务世界不算,记忆跟感情都没了。)
觉得热。
苏白便将毛衣脱了。
里头穿着吊带贴身的衣服,没有小衣服,可仍旧挺润,形状极好。
低头的时候,丝从后头往前掉,一缕缕轻抚过胳膊细嫩的肉,挠得苏白一个哆嗦,脸颊越红。
她小心地拆开信封。
手指探进去,摸到一张纸,往外抽出,随即,一片片彩色的花便像是烟花般绽开在了眼前,落了一腿。
这是。。。。。。干花。
好多。
几乎把牛山村能找到的品种都弄来了。
怪不得这次的信,如此厚。
原来,装着的不是字,而是南方的春天。
苏白愣了愣,看着散落在脚上还有周围的花朵,屋外的枯黄干冷,似乎离自己远去,她站在了青翠的山里,嗅着花的清甜。
好美。
苏白笑着拿起一片野菊花,拨弄着它的花瓣,等玩够了,才将注意力放到那张纸上。
一如往常,前头讲的是最近周围生的事情,似乎用尽了力气想写得幽默点,可到底没这个天赋,苏白只看得了男人笨拙的可爱。
什么:【小梅哭了,声音好大,你住她家的时候难道就没觉得耳朵疼么?
村长家的狗生了一窝,不好看,本来想抱一只养,看过后就不想了。。。。。。】
她忍着笑,继续往下看。
最后几段,才提到赵墨尧自己:
【我的回答,都在花里,希望你能喜欢。还有。。。。。。我好想你,想你给我画画了。】
苏白皱了皱鼻子,呸呸几声,嘀咕着骂:“臭不要脸,才在一起就跟我开腔。”
虽然画画这种事情,她也蛮期待的。。。。。。扯远了,继续看:
【下次见面,我想抱你,望得批准。】
苏白乐了:这是在跟她调。情呢,倒也不算闷葫芦。
。。。。。。
。。。。。。
随着76年越来越近,莫名的紧张感席卷了全国,大家似有预感将生一件大事儿。
终于,丧钟敲响,一代伟大领袖的逝世,结束了漫长又艰苦的十年。
苏白听到村里广播通告了这条消息,播音员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是颤抖着说的。
悲痛,蔓延。
苏白无数次听过那位的传奇,也享受了他带来的新世界和平,莫说此刻亲身经历,便是在第一世,偶尔刷视频看到这位的人生经历的讲解,也都会热泪盈眶。
她闷头哭了,哭了好久。
也不知道具体哭什么,就是想哭。
红袖子们摘了标志,平反的人喜极而泣。但到底,都是悲伤的。。。。。。。没有人能在经历了那么多后,仍旧笑得毫无阴霾。或许有,但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