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思索,却都敌不过一个――万一魏国公真有这个想法呢?
嘶!
想到这里,他又倒吸凉气。
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胡相和魏国公之间,本来就有纠葛。
可是,胡相就算想牵扯到魏国公,也用不着拿自己的儿子献祭吧?
种种想法越来越多,很多人继续想下去,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炸了起来。
而还有一些官员,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放你娘的屁!”
“陛下!”却见在朝官员内,一道虎背熊腰的武官上前,怒斥道:
“魏国公从咱们跟着陛下打天下的时候,就一直在尽职尽责。这些年来出征了多少次?北元的那国师还有那些将领,对魏国公的恨意,恐怕比你们这些人加起来都要多。”
“尔等算个什么,名字提溜出去,还不及北元战马的一个卵蛋,现在趁着魏国公回京,就敢在这里给他乱扣罪名?”
“尔等和那些说书人嘴巴里的秦桧,有何区别?用尽一切办法残害忠良!”
“哼!你们也别叽叽歪歪,想给魏国公扣个私印宝钞、私通北元、蓄意谋反的罪名?”
“咱看,你们私通北元的可能都比魏国公大!”
这一连串的怒斥声音响彻而起。
刹那间,整个朝堂顿时乱作一团。
众官员惊讶此人的嚣张跋扈,刚才侃侃而谈,说出一切线索的大理寺少卿赵庭、刑部尚书沈立本、还有御史大夫陈宁。
三人连带着其后面的班底,怒气冲冲的朝着对方看了过去。
由于奉天大殿本来就大,再加上站着的人很多。
这武官又站在中间,根本没有跳出班列回答,只是在人群中不忿而言,所以看了半晌,他们才找到那人的踪影。
立刻间,看到的第一眼,就让他们怒不可遏起来。
“蓝玉!”
赵庭第一个嘶声怒吼。
“你大胆!还敢在当朝口出狂言,我们所说,全是凭借线索推测,不是如你在那满口胡言乱语,还污蔑当朝命官!”
();() 而沈立本怒目而视,只是怒问道:“谁是秦桧?”
蓝玉索性也站出来,“?相当秦桧还不够格!”
“尔等里面,肯定有人是个秦桧,你充其量算是一个万俟?……”
“你放肆!”沈立本怒不可遏。
但蓝玉却转头看向大理寺少卿,“幸亏咱在太子殿下的建议下,读过武穆传,你充其量就算是个秦桧的天字一号狗腿子,王次翁!”
“你……陛下!”
不同于沈立本的愤怒,赵庭脸色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之后,猛地就看向了朱元璋。
“蓝玉一派胡言,目无朝纲,所言所行简直为百官之耻,请陛下将其治罪!”
朱元璋看向下方。
刚才一眼看去,寂静的大殿,似乎成了他们一言堂。
这偶然跳出来的蓝玉,却让他心中瞬间放松。
他这才想起,自从上一次格物院展示了“钢铁”后,当时蓝玉跳了出来,亲自上演了一次“刀剑大比”。
而之后,因为其和常府的关系,所以他也暂时让其在军器监内任一个缺位,并负责将格物院擅长此艺的工匠,往军器监暗中抽调。
别看这朝野之上,一直在风云变幻。
但是朝野之下,大部分的事情却依旧按照他的意思,在照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