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
说话间,他已经看向一旁,眼神之中,首次出现了一抹杀意。
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想到他们这段时间所做所为,看似一步步都是在公正办案,但是……却经不起细察。
更不要说。
一想到苏闲说的,这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本来不牵扯他们,可是在刘涟之死,特别是如今的魏国公都被满朝文武开始怀疑,连军国卫所的将士们都牵扯在了其中。
如此重大恶果,按照当今圣上!
不!
哪怕是古时候的仁君,也不会容忍此事,就这么轻松落下。
换言之,此案到最后,就是要见血的!
就是不知道,要见谁的血!
想到这里,赵庭的心思里,不由得增加了一抹狠厉。
不管如何!
“将这小贼当堂杖毙,其所言所行,涉及圣上,已经是大不敬!还要揣测这惊动国朝上下的重案,更是该死!”
“连同其父子一体,一同杖毙,之后,便是公堂的正义审判!”
一边想着,赵庭似乎完全都顾不得了。
只是他却没发现,在他说出那些话后,大理寺两旁拿着杀威棒的差役,却是相互左右的看了看,旋即一脸犹豫,更有甚者,拿着杀威棒的手都在颤抖。
“尔等在做什么?不尊上命也是个死!难懂你们还真的信了他那小儿狂言,信口雌黄的大逆不道之盐不成?”
短短的一句话,里面却扣了好几层帽子。
然而那个最开始带着苏闲前来的江捕头,却是冷汗津津,只感觉浑身的衣服,已经被自己留下来的冷汗都给打湿了。
();() 他只是看向赵庭,说了一句话。
“大人……非是我等不打,实在是……没有这个资格啊。”
“按照道理,驸马算是皇亲,我等无论如何都得请示陛下,再不济,也要宗人府下令!”
此话一出。
赵庭整个人被憋得脸色通红。
他猛地看向那江捕头,甚至连旁边沈立本的提醒都不顾了。
“畜生!他的年龄还不足双手之数,哪来的什么国朝驸马?”
“尔等是耳聋眼瞎,连精神都出问题了,没有写到宗人府的的名册上,我看你们谁眼睛瞎了!”
“给我打!”
其猛地一挥手,可谓气魄十足。
江捕头等人,也分明惊骇于这股子气势,再度左右四顾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举起手中的杀威棒。
然而。
正当他们忍不住,已经要行动的时候。
却发现,从头到尾,苏闲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眉眼之间,讥讽更为浓郁。
那种眼神,就像是看着……秋后的蚂蚱!
“给我打!给我打杀啊!”
赵庭越看越是惊惧,甚至整个人的思绪,都因为这些情绪从而变得崩溃起来。
沈立本虽然刚才着急了些,但很快恢复情绪。
只是,他并没有阻拦。
而是继续道:“没有真凭实据,所言全涉及陛下,哪怕是?所说的那金景仑没死,起码也必须是活要见人!”
“现在却还在妄想,的确该打!”
他的话,似乎也再度给江捕头等人勇气。
后者想了想,反正命令是大人们下的,他们也只是执行者,出了事情,自有他们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