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突然離職了呢。。。。。。
不可能是白臻榆主動離開的!姚景斷定,可這麼一想,事情就變得極端複雜,他攥緊拳,情緒一時間並不受控。
可發生這種事,白臻榆只會比他更難受,斷然沒有要對方體察他情緒,安慰他的道理!
考慮到這件事,姚景只能閉上眼,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太衝動。
「。。。。。。到底是怎麼回事。。。。。。臻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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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柯出現在他車前的時候,虞洐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關鍵是對方較他第一次見,變得太多,他竟然沒認出來。
看對方那明顯哭過的眼睛,虞洐大抵是剛剛離婚,心防還未嚴絲合縫地恢復到平常模樣,竟然難得的惻隱之心發作,嘆口氣,選擇和對方好好談一談。
卻不想王柯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和他談他們倆之間的事。
沒隔多少時間就再次聽到白臻榆的名字,「一別兩寬」這四字實在是過於諷刺了。。。。。。
王柯沒顧及到虞洐的愣神,他一個普通學生,認識的人不多,稍微能在這件事上起到點幫助的,也就一個虞洐,再者他考慮到白臻榆和虞洐大抵是有些關係在的。。。。。。這麼明顯的污衊,虞洐不可能不幫吧。。。。。。
雖然是這麼想,王柯卻有些沒底。他只是單單覺得白臻榆不是會把自己的事到處說的人,任何事都先想著自己處理,可這樣負擔太多,太累了。。。。。。反正王柯直覺認為,就算虞洐能夠幫忙,白臻榆也不會與虞洐說。
他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添亂,反正情況不可能更糟了。
「虞洐,你和白老師不僅認識,關係應該不錯的對吧?」,王柯緊張地絞著手指,快地打好腹稿,「現在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幫忙。。。。。。白老師被學校辭退了,通告上的理由說的很模糊。」
王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都抖落出來:「可是就在通告出來之前,我被喊去談話,現在想想,他們就是引導我承認與白老師有不正當關係,那樣的話術簡直可惡!可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你也知道高校對老師品德聲譽要求很嚴苛。。。。。。」
他也不管虞洐有沒有理解,緊接著道:「還有就是他們說白老師學術不端。。。。。。可這怎麼可能呢?但這件事我沒辦法去查清楚,反倒我現在過於關心可能還會連累白老師,但我真的覺得白老師這樣太慘了!」
王柯著急地說完,一長串話再加上他過於擔心的情緒,不由覺得口渴,灌下杯尚還算熱的檸檬水,再度抬眸,才發現虞洐表情陰沉得可以,竟透出些要吞人入腹的兇狠來。
任誰瞧見這神色都不會不害怕,王柯下意識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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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虞洐完全不知道。
他也是在此刻才意識到,有關白臻榆的一切,他了解的是多麼貧乏,如果對方不說,他甚至是連風聲都聽不見。。。。。。
王柯說得越多,他情緒便愈沉。
白臻榆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這子虛烏有的事情是如何被蓋棺定論的?他們怎麼敢?
怒火自心口而起,越燃越旺,虞洐從不知道自己情緒可以不受控到這種地步,凡此種種,最終都化作一句——
白臻榆為何不同他說呢。。。。。。
可是白臻榆同他說又如何?他是什麼?今天之前,他尚且還算得上是對方的法定伴侶,今日之後,他連喊一聲「白臻榆」都要掂量掂量,這是否是過近的稱呼。。。。。。
況且,這三年來,他有關心過白臻榆麼?他多不是東西,知道對方喜歡他,還要不動聲色地予以刺激,只為了看這份愛有多重,是否值得他踏出一步?
他這樣的人,白臻榆對他坦白,想要尋求他的幫助,估計都會在心裡默默問一問,是否是自取其辱。。。。。。
虞洐心口的酸澀蔓延開來,他自以為的麻木不過是掩耳盜鈴地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只要別人稍稍一提及,就無用得很。
只是他不願承認。
王柯從未見過虞洐失控的樣子,對方情緒一向是輕佻的、淡淡的、戲謔又不正經,似乎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什麼都不在意。。。。。。想到此處,王柯有些心驚,這些評價,與他對白臻榆的又何其相像?
此前覺得虞洐和白臻榆瞧著便不是一路人,因為一個瞧上去風流放肆、不守規矩到極點,而另一個則是嚴肅板正,是端正無暇的君子。
然而歸根到底,白臻榆疏離冷淡,與每個人都是點頭之交,而虞洐雖然每個人都親近,可眼底卻未曾倒影過任何一人的影子。
都是不可靠近的人,明明是相似到極點的人。
王柯一下陷在自己的思緒里,短時間內竟有些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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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的問題是情理之中。
可白臻榆依然覺得難以啟齒。
是說白鈞拙劣手段,還是先交代他和白家那千絲萬縷的聯繫?是介紹王柯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是先解釋他和虞洐那貌合神離的商業聯姻?
千頭萬緒,實在是無從提起。。。。。。
白臻榆眉宇間隱隱閃過掙扎,他明白自己此時要是一星半點都不透露,也實在是吊人胃口——
姚景會不好受。。。。。。
「。。。。。。簡單來說,便是遭人誣陷,不過不是大事,我能處理,並且已經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