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叫政宗實燥得很,他一手鎖住羊咲的雙手不讓動,一手扶著他的胯,低頭吻住懷裡的人,膝蓋抵在雙腿之間。
牙齒磕碰了幾次後,政宗實沒了耐心,英眉一橫,「張嘴。」
政宗實教過羊咲如何接吻,一次又一次地實戰練習後,羊咲已經會條件反射地在接吻時微微張開嘴唇,收起尖尖的牙,吐露舌頭,配合叔叔有規律地纏繞。
羊咲感受到叔叔的膝蓋在磨擦他的褲子,大腿的痒痒肉經不住挲,很快他兩股打顫,無法再倔下去,半推半就般張開了嘴。
「要自覺一點。」政宗實滿意地吻了上去。
二人綢繆地抱了一陣,政宗實問清楚羊咲,想不想一起住,實在芥蒂政語的話,那就換一套房子。
聽見政宗實打算換房,他馬上制止了,連忙答應了叔叔。
羊咲私心的確是不想回自己的家,不想見到秦巧和阿姨,也不願意面對逐漸把心神都放在阿姨身上的爸爸。
政宗實見羊咲沉默下來,心事重重的模樣,揉揉他的臉,「怎麼了?不高興嗎?如果真的不想來,叔叔也不會強迫你的。」
羊咲搖搖頭,「沒有不想。」
沒有不想,簡潔得仿佛沒有解釋。
政宗實試著追問了一次,卻只見羊咲犯難,撇開臉,「……就是家裡的事,不想提。」
政宗實知道踩到了羊咲的雷池,也就沒有作聲了。
他希望羊咲能多依賴他一點,不要把界線劃得太清晰明了,卻還在摸索該如何做,毫無頭緒。
可偏偏又想起劉有為說的那個案件,利害之深,他擔心羊咲牽扯其中,猶豫著還是問他,「……最近和妹妹關係怎麼樣?」
「叔叔——」羊咲躲開了他關切的視線,臉埋在他的敞開的大衣里,聲音悶悶地哀求著,「真的不想提。」
第71章
今年騰躍在省長杯的表現不盡人意,到底是二隊球員,水平能力和一隊差了一截兒。
好不容易踢到了第三場比賽,贏了就能進四強,輸了則同去年一樣,根據進球數排到中位。
比賽卻意外地精彩——進球接二連三,好不刺激,觀眾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為了五千元的獎金,羊咲拼盡了追補射入兩枚球。
比賽到最後十五分鐘時,騰躍的中場幾乎處於放棄狀態,對手在去年是省長杯冠軍,勢頭生猛,在三比二領先優勢下乘勝追擊。
傍晚,北風凌亂地刮著,賽場熱火朝天。
羊咲找到了時機拿球轉身往對方禁區運,他揮一下手給方赫做暗示,方赫沒反應過來,省長杯賽制短、節奏快,連續比幾天下來,體力透支,一時沒跟上羊咲。
對方一球員抓住了這個銜接不順的空子,朝二人之間飛馳而過,結果在羊咲腳底鏟球時沒把握好角度,直直往羊咲腳脖子上撞,此時羊咲注意力還在方赫身上,沒留意身後截胡的人,那人身子已經騰空了,來不及收腳。
電光火石之際,賽場一片譁然,比賽中斷。
羊咲在草坪中滾出去了兩三米,血跡也拖出去兩三米。
「羊咲!」李教練嚇了一跳,要知道羊咲可是老黃最鍾愛的球員之一,千叮萬囑讓他只給羊咲上半場,下半場不論如何都得換掉,養精蓄銳。
李教練一直看羊咲狀態很好,鬥志昂揚,說不定真能帶二隊進入四強,這一次就沒換人。
這要是出事影響後續大賽,老黃得扒了他的皮。
李教練和醫療組跑到羊咲身邊,羊咲躺在草坪上,雙臂悶住臉,胸口呼吸起伏巨大,咬著牙,忍住疼痛沒喊出來。
醫護人員初步檢查沒有骨折,只是小腿肚外側掉了一小塊肉,讓鞋釘勾下來的,撕扯開薄薄一層皮,鮮的傷口血流不止。
李教練先是聽見沒骨折鬆了口氣,但是一瞧這傷,慘不忍睹,沒處理時血肉模糊的樣子足夠讓他做噩夢。
「羊咲你堅持一下,馬上去醫院了。」李教練安撫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男生,他抓住李教練的手,生理性的眼淚不住地掉,風一吹,眼淚冷冰冰的。
李教練感受到自己的手也要被人摳出一塊肉。
包紮完畢,李教練沒敢通知黃教練。
比賽還得繼續,他只好讓助教和騰躍的醫護送羊咲去醫院。
助教問他有沒有親友可以聯繫一下,羊咲想了好一陣,羊從容是指不上的,但是政宗實今晚正好在籌辦慈善晚宴,很早就去酒店現場了。
叔叔說這段時間都很忙,比賽一時間沒辦法來看,讓他好好注意別受傷,比完賽一起去慶祝放鬆。
羊咲摸一摸白色的繃帶,動了動腿,「沒事,我現在好像不是很疼了,看完醫生麻煩再叫車送我回家就好。」
助教深吸一口氣,上一回,也是他帶羊咲去醫院的,摔出內傷了都沒有喊一句疼,流著鼻血步伐直衝沖的,不得生出一絲敬佩。
醫院挫傷門診人不多,專業的醫生給羊咲的傷口敷上防感染的藥,動作很麻利,處理完後告訴他洗澡要注意別碰水,快的話一星期左右能癒合。
「傷口雖然不大,但撕裂程度較高,最好這周也不要劇烈運動。」護士叮囑道。
羊咲聽到這話才急了,「但我是運動員。」
「運動員?你是世界冠軍也不行。」護士淡然擺擺手,「回去吧,我叫下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