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烈陽冒著生命危險獵到的凶獸,這會兒他倒想著來分肉撈功勞來了,這伯茋獵狩不行,搶功勞卻是一把好手,倒是越發讓他瞧不上。
他跟烈陽的關係,那是打小的時候就極好,這會兒烈陽沒在,他說什麼也不能讓伯茋搶了原本就屬於烈陽的功勞。
「烈陽不過是個女孩兒,年歲又不大,她哪懂什麼,你們也別再阻攔伯茋,就算領在,也定會讓伯茋來分肉的。」木也站在伯茋的身邊,幫腔道。
「咱們說咱們的,你插什麼嘴,再說了,領會如何,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咱們部落里誰不知道,領最疼烈陽了,又怎麼會明知道是烈陽的獵物,卻要讓伯茋來分?」野望冷冷的看向木也。
木也的本事,比伯茋還不如,部落里瞧不上他的年輕人多著呢,他向來也是只會巴結著伯茋來提升自己的地位。
這會兒聽著對方話里明顯很瞧不起他的意思,他的臉色瞬間便變得難看起來,這就是他的硬傷,部落里與人比鬥打不過人,外出狩獵總擔心會被野獸所傷,不免小心翼翼,太危險的時候都不敢上前,落在別人眼中便是膽小如鼠,也怪不得許多人都瞧不上他。
這讓他自己也是無法辯駁,可是狩獵也是真的很兇險,稍有不慎小命便交代了,他謹慎小心一些,又有什麼錯。
木也被擠兌得說不出話來。
伯茋卻是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什麼領最疼烈陽,這話從何說起啊,憑什麼說他阿父最疼的是烈陽,而不是他伯茋了?
雖然他心裡也認同這是事實,但是以往也沒有人大大咧咧的在他面前說這個,他還總昧著良心的覺得,阿父待烈陽好,也只是因為她最年幼而已,倒底也只是個女孩兒,最終阿父要依靠的還是他這個長子,至於仲申,他是完全不用擔心。
這般自己騙自己,騙得他自己都相信了。
但這會兒卻有人直接指出來,他如何不惱怒,心中早就憋著的一口氣,這會兒直衝腦門,手捏成拳頭,抬手就往野望臉上招呼去。
早就發現他臉色變得難看的野望,已是全神戒備著,部落里的男人們,一言不合就動手,也不是什麼不尋常事,伯茋也不是個好性兒的,他不防備才怪。
眼見對方一拳打過來,早就習慣了戰鬥的野望,身子一側,便避開了去,甚至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胳膊,雖然伯茋要比他年長几歲,但這些年來他狩獵的經驗也練得嫻熟,與人比斗,還真沒怕過誰,伯茋這樣的,他都不放在眼裡。
第197章吵鬧
烈陽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鬧哄哄的場面,野望神色得意,身上的獸皮衣服卻是有點零亂,而伯茋就更糟了,臉上烏青一塊,嘴角也破了,帶出絲血跡,臉色已是鐵青一片,看著野望時都帶著仇恨的目光,簡直是恨不得挖下對方身上一塊肉來吃。
兩人的打鬥已被人給拉開,伯茋這明知自己打不過的人,竟還拼命的想甩開拉著他的人往前湊,烈陽看得嘴角直抽,明知打不過還要湊上去,這是有心找揍嗎?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烈陽走進人群中,一個個掃視了一眼,隨即開口道:「如今領正傷重昏睡著,你們看看你們都在幹嘛,想故意鬧出些亂子來嗎?」
她尤其不滿的是伯茋,在達木受傷的時候,不知道為達木分憂,反倒是他挑頭鬧事,就這樣只憑一腔意氣,半點不顧大局,他就不會是個合格的領繼承人選。
野望聽了這話,頓時也收斂起臉上的神色,伸手扯了扯有些歪的獸皮衣服,順手扒拉了下零亂的頭髮,正了正神色道:「烈陽,這可怪不得我,我都跟他說清楚了,可他就是不聽,還覺得我看不起他,可老實說他有什麼地方能讓人看得起的?」
這話又在挑釁了,烈陽立馬瞪了他一眼:「有話好好說,別意有所指的。」明知道伯茋不是個好脾氣的主,非得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嗎。
「行行,我不說這個了,說說正事吧!」野望連忙正色道:「這凶獸肉也都切割得差不多了,至於要怎麼分,還得聽烈陽你的,畢竟這凶獸可是烈陽你獵得的,咱們這些人啊,今兒可都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嘗嘗這傳說中的美味,還別說我聞著這肉味都帶著香,絲毫沒有一般野獸的腥氣,烈陽你到時候多吃幾塊,畢竟這是你親手獵得的。」野望一邊說著,還一邊不時的看向伯茋。
直把伯茋給氣得伸手捂著胸口,撇過頭去再也不看他一眼,野望這才輕哼了一聲,沒再往那邊瞄。
烈陽聽得點了點頭:「這肉不好切吧,辛苦大家了。」
「嘿,這怎麼說得上辛苦,咱們不也都是要吃的嘛,要說辛苦還是烈陽你最辛苦……」他這話一出,不少人跟著附和,特別是正等著吃的一群小孩子,聲音叫得最歡暢。
烈陽聽得有些無語的看了野望一眼,這傢伙真是無時不刻不忘了捧她,想當初這傢伙落水被淹,還是她將人給撈起來的,為著這個,野望這些年對她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甚至不惜與伯茋作對。
要知道伯茋怎麼說那也是領的兒子,在部落中的地位還是十分尊崇的,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得罪他,但勿冷、野望這些人,卻也是真的一點不怕得罪他的,甚至有時候因為她之故,還會故意針鋒相對,主要是這伯茋有時候也太不會做人,脾氣太暴躁,一言不和誰也不放眼裡,但偏又本事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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