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血氣上頭,啥也顧不上了,猛然跑過去飛踹了一腳,當場就把玄揚踢了幾米遠,就當她想上去再補幾腳的時候,那小蛇妖直直地擋在了玄揚的面前,泣涕漣漣地哭喊著玄揚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玄揚已經嗝屁了。
殷殷剛想說話,沒想到自己卻被人一左一右地挾制了起來。
玄揚看清來人以後,揉著自己的腰,眼神不爽地說:&1dquo;原來是你!”說完哼了一聲:&1dquo;這一踢就當是還了欠你們寶塔山的。”
殷殷覺得好笑,雖然被人挾制住了雙手,她長腿一伸,直接把玄揚又踢了一個人仰馬翻。
&1dquo;你!”玄揚激動起來,兩行鼻血默默流了下來。
&1dquo;揚揚!”小蛇妖嚇壞了。
殷殷不解氣,還踢著腿想要再踢幾腳。
&1dquo;既然你這麼不給臉。”玄揚捂著自己的鼻子,轉頭對兩個護衛說:&1dquo;是我爺爺故交的小輩,不能做得太過,她給我一腳,你們便給我還她一腳!”說完便搭著小蛇妖離開了。
&1dquo;你別走!”殷殷不服氣!她還沒打夠呢!
兩個打手聞言直接把她往小巷子裡面拖。
&1dquo;大哥,真的要踢嗎?這麼美的樣子!”年紀小一點的打手嘖嘖可惜。
大哥抿著嘴,表示不想說話。
殷殷煩了,掙扎著站起來說:&1dquo;真是服了,趕緊撒手!”
&1dquo;住手!”一聲男聲喝了起來。
三人齊齊看去,瘦弱的秀才拿著一根跟他大腿一樣粗的木棍,出現在巷口。
&1dquo;得了!無語!”殷殷無奈拍著腦袋。
秀才看見殷殷捂著眼睛,以為她是在哭,拖著棍子過去想要嚇跑那兩個打手,誰知大哥步子都沒邁開,一個轉身就把他撞倒在了地上。秀才不死心,冷著一張臉就要起身反抗。
殷殷實在是受不了了。
說秀才的舉動帥氣吧,他那小身板跟竹竿一樣,光長個子不長肉,感覺風一吹就能原地起飛。說他吧,他一直認真地板著一張臉,神情又是那麼焦急悲愴,視死如歸,神聖不可侵犯。
&1dquo;你們走吧。”殷殷開口。
大哥聽後如釋重負,示意小弟趕緊走,小弟還不明白,匆忙地趕到大哥的面前問:&1dquo;不踢嗎?”
大哥無可奈何,直接提著小弟的耳朵把他走了。
他們原本就是收了殷殷的錢負責偷偷通傳關於玄揚的事情的。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意料之外,大哥也沒想到殷殷會突然不打招呼襲擊,不然他怎麼說也會讓她打夠了再去阻止,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小弟,收工錢的時候倒勤快,就是認不出發錢的人的樣子。
&1dquo;你沒事吧?”殷殷托著腮蹲在地上看著秀才狼狽的樣子。
&1dquo;你認識他們?”秀才總要問了才安心。
殷殷想了想,還是把前因後果說了一下。
秀才認真地聽著,最後才說:&1dquo;既然都僱人了,何必以身犯險,還不如直接找人打他一頓完事。”
殷殷到覺得奇,問:&1dquo;你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秀才看著她說:&1dquo;既然他不仁,也不怪你們不義。”
&1dquo;總得自己親手打才解氣。”殷殷解釋。
幾天後,玄揚的兩個打手莫名都拉了肚子,玄揚等煩了,乾脆自己出去逛,誰知莫名被人拉進了小巷裡,套著麻袋打了一頓,後面別人問起,他也想不起來詳細的了,只感覺當時應該是有好幾個人在打他。
那天殷殷任由秀才拉著她跑了很遠,一路上她都哈哈大笑,像是瘋了一樣,直到去到了沒人的林子裡,殷殷才鬆開了秀才的手說:&1dquo;今天太好玩了!”
秀才微微笑著,看著殷殷隨意胡鬧。
反應過來的殷殷覺得有點尷尬,故意打秀才:&1dquo;你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秀才雖然嘴上收住了笑,但是眉眼中還是帶著悅色,認真地說:&1dquo;很多原因,你救了我,又幫我圓了我母親最後的願望。”
殷殷感覺身上不自在起來,只能繼續開著玩笑說:&1dquo;我都忘了,我們拜過天地,你可要對我負責!”
她知道秀才暗地裡看不上她,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故意噁心他。
沒想到他只是微微頷說:&1dquo;如果你想,我便負責,如果你不想,我們也可以當沒事發生。”
接觸下來,他早發現殷殷嘴硬心軟,平時雖然好像對什麼事都不在乎,其實都很在乎。
殷殷看見秀才像是認真的樣子,不由得著急起來:&1dquo;你倒想!你這種窮書生哪裡配得上我這種美人?我一根簪子就是你全部家當的百倍。”
秀才當然有自知之明,心想這就是殷殷的決定,便利落地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誰知殷殷卻挽著他的胳膊說:&1dquo;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吃天鵝肉的機會!”
她當時心裡想著,如果能逗著這種假正經的人玩玩,說不定也會很有,手就比腦子更快地反應了過來。
然後這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在了一起。
&1dquo;你玩歸玩,可別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白寶靈知道殷殷每次都有一番她自己的理論,便只提醒。
&1dquo;放心!”殷殷自認不會栽跟頭,又狡黠地對白寶靈說:&1dquo;你別說,逗這種木頭還真特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