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先把六级考了,顺带将德语、俄语等语言证书也拿下,德语是真的没问题,这个秦追和知惠有绝对优势,他俩都在瑞士待过,德语就是那边的官方语言。
秦追自忖在英语环境里混过几年,只是一翻开卷子,他立即发觉光凭老底去考有点不靠谱,还是得刷一刷卷子。
兄妹俩两辈子都一起求学,好多课程都是他们一起上过的,只是这些课程隔了几十年被更新了许多内容,这就是他们要学的,除此以外,秦追还自学了复变函数、数理方程、概率论,编程方面目前只学了两种语言,都是格里沙在教。
格里沙前世有两个科学界很有名的好朋友,一个叫科罗廖夫,一个叫朗道,格里沙自称理科天赋一般,但这两个人说话他都听得懂,哪怕他在大学里主要念船舶工程,而且一身所学还没施展开来,格里沙就死战争里了。
由此可见,格里沙口中“一般”的水分挺重的。
上课也是为了学分,真要说效率,秦追自学比老师教的快多了,自学时遇到搞不懂的问题,去问老师也比在课堂等老师讲到那个知识点快些,为了这件事,他专门去找教授开了好几张书单,往图书馆一坐,打算自己把本科阶段的知识啃完。
有几个教授顺嘴考了考他,发现他是真学进去了,心中欣赏这个年轻人,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收他读研。
知惠就看着她老哥和一头吞书怪兽一样,平均一天要吞至少300页的书,要是碰上难度高一点的,也要生吞50页,一天学满八小时便去运动。
又过了一天,秦追和知惠一起去上大课。
这课的老师在业内含金量极高,抢他的课不容易,其他系的学生也爱来挤,课前10分钟,教室里的座位已经坐了一半。
秦追叼着笔,用手机刷《爱与精灵》,有人路过时会扫他一眼,知惠和秦追都对此类目光免疫了。
他们知道自己好看,看吧看吧。
不知何时,周围安静下来,秦追回过神:“嗯?要上课了吗?”
知惠看一眼时间:“还没啊。”
两人同时扭头,发觉有人从门口进来,还没看清楚脸,先被那两条显眼无比的大长腿吸去目光,银发斯拉夫美少年穿得干干净净,戴两个浅青色的护腕,背着一个电脑包,沿着台阶走下来。
教室窗外是夏日阳光,茂密绿荫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窗帘挡不住所有炙热光线,其中几缕落格里沙面上,空调温度打得有些低,呼呼地吹着风。
“知惠,让让,我和寅寅坐一起。”
知惠给他挪出个位置:“你的课表终于下来了?”
格里沙点头:“嗯,我选了和你们一样的大课。”
他坐在秦追身边,问,“冷吗?”
秦追回道:“还行,你冷吗?”
格里沙掏出把折扇打开,一边扇一边抹汗:“对我而言还不够冷,只是你把头发放下来了,我以为风吹得你脖子不舒服。”
“哦,这个啊,最近啃的书太多了,我有点担心自己的发际线,就不扎头发了。”秦追凑近闻了闻,向日葵的香水有份恰到好处的清新,“你身上没汗味,我回去准备自制护发膏,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桂花?玫瑰?向日葵?檀香?”小熊的银发那么漂亮,也该好好保养。
“檀香,和你很配。”
格里沙再次确认了一遍秦追不冷,扇风时才开始用力,连知惠的头发也跟着那风扬起,她眯起眼睛,打开书本。
教授来了,上课吧。
当天下午校园最大新闻——计算机系来了个绝世美男子,身高目测一米九以上,身材比例绝佳,宽肩窄腰大长腿,是个正值花期的斯拉夫人,花开极艳,还是银毛,但不能去找他要联络方式,因为这朵花今年才14岁,妥妥的未成年,摘了犯法。
格里沙终于在这学期申请到了来中国做交流生的名额,只是9月的京城对一头在北极圈里都觉得不冷的小熊来说还是太热了。
秦追打定主意,晚上回家的时候给格里沙煮点薄荷茶。
谁知格里沙体魄强得很,这小子两辈子都只受伤不生病,格里沙没被热出毛病来,秦追居然中暑了。
上完下午的课,格里沙把一脸想吐、脸色苍白的秦追抱去医务室,上一个14岁时,他也这样抱过秦追,在他们在现实中汇合的时候……小熊臂力极强,抱着秦追感觉手头轻飘飘的没分量,脸色不是很好。
校医这几天见惯了中暑的,见秦追的症状,两瓶藿香正气水灌下去,让人好好歇着。
知惠也是服了,她敞开衣领,拿格里沙的扇子呼呼的扇:“这夏天太绝了,不知道南方人这会儿该怎么过?”
秦追虚弱道:“南边有喜马拉雅山挡着呢,印度那边的高温都上新闻了,五十多度,硬是没热到咱们这来。”
格里沙拧干湿毛巾,敷到秦追额头上,摸了摸他的脸:“好不容易可以照顾你了,我应该高兴的,看到你这么难受,我又实在高兴不起来。”
秦追看着小熊的眼睛,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亲:“已经没那么难受啦。”
到底身体的底子厚,睡一觉起来,秦追就坚持自己走回家了,让格里沙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走路实在是让他不好意思。
知惠见他好了,便放心起身,要去接杨晓一放学,晓一高三在读,正是要紧的时候,老秦家和老洪家都绷着,秦简在外国打比赛,前脚把对手捶得牙都飞了,出了八角笼立刻给家里发消息,问杨晓一模考咋样。
还能咋样,杨晓一稳坐全校第一的位置,从没下去过,估计明年来给秦追、知惠做学弟了。
顾忌着外头还有些余热,格里沙带秦追去食堂,打了绿豆粥和清淡的小菜给他,等到天黑了,再一起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