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的,令在场的吃瓜群众立马想起来了。
之前苏画画好像就是因为造假,害了宫里的贵人,才被查封了店面,被罚出来筹集军饷的。
这位姑娘说得对,苏画画闹来闹去,赚的还是他们这些穷苦百姓的钱,至于那些有钱人,最多也不过就是来看个热闹,又哪里会主动掏钱?
他们那些富人,越有钱越吝啬,真正有几个有家国情怀的?
最后鼓动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因为,一旦军队出现暴动,最受伤害的都是老百姓,那些身居高位的,他们半点都不慌。
这么一想,大家对里面的表演就没那么期待了,渐渐的,有些不打算花钱买门票的,就走了。
毕竟,普通老百姓每天都得上工呢,不然,一家老小吃什么?
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听这些世家贵女们吹拉弹唱?
人群散尽,林锭瑶这才施施然的走进了百悦楼,原以为是高朋满座,却没想到里面只稀稀拉拉的坐了几桌客人,还是有些人为了给那些表演的少爷小姐们一份薄面来来捧场的。
林乐瑶很是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苏画画的人缘这么差,连个捧场的人都没有多余的几家人,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画画显然也看到了她,原本还有些阴鸷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几分笑意,她从戏台子上走下来,热情的唤了一声:“姐姐~”
林乐瑶还没说话,绿翘便率先挡在了她面前,
冷着一张脸道:“苏小姐,请注意你的称呼,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般唤我家王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王爷又新纳了一房小妾。”
绿翘这话一落,周围坐着的那几桌客人纷纷掩嘴偷笑,心道这丫鬟嘴巴也是够损的,说话直接能把人臊死。
苏画画脸色青了一阵,但她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讪笑道:“对不起,我叫习惯了,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我都这么叫的,我一时没想起林姐姐如今已贵为王妃,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亲的。”
说着,她难过的低下了头,一副委屈得快要哭了的样子。
绿翘真的好想拉着自家王妃就往外走,就这种整天喜欢装弱搏同情的货,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显然林乐瑶觉得还是挺有看头的,毕竟,心高气傲的苏小姐要卖艺啊,这无异于世家小姐突然进了马戏团,说要给大家表演戏法,这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她能不好好欣赏一番吗?
“苏小姐这话说的,我好心好意的来给你捧个人场,想着大家好歹也是自小一同长大的,不是亲姐妹,也甚似亲姐妹,却不曾想妹妹一开口就要挤兑我,不论我是否贵为王妃,我跟你都有着身份上的差别,毕竟,我爹可没说要收你为义女,你在名份上,还是我们将军府的客人,请不要总拿身份来说事,因为,你越说,就越显得你自卑。”
林乐瑶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又涨了几
分,饶是苏画画自认定力已经修炼得又高了一层,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这会儿气得脸都白了。
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语气也不免带了几分质问的味道上:“刚才门外明明有很多人的,为什么现在大家都走了?是不是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才把人给赶走的?林姐姐,就算我以前不懂事,得罪了你,你也没必要为了跟我作对,就拿前方将士的粮草来做筹码吧?”
她一句话,就将林乐瑶推上了风口浪尖上,给她扣上了一顶不顾军国大义的帽子。
林乐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门外围了那么多人,可是人家并不想买票进来看你们表演啊,毕竟,你们的门票开口就要两百文,苏画画,你是不是对两百文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苏画画脸色阴沉沉的,不服气的问:“两百文很多吗?我没定到五两银子就很不错了。”
林乐瑶嗤笑了一声,不客气的说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之前城北那条街建立之初,招工人,一天的工钱也才三十文,你张口就要两百文,哪个老百姓舍得花这个钱?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京城名角,还是那百花楼里的花魁?人人都肯为你一掷千金?”
苏画画气得浑身颤抖,她恨不能扑上去撕了林乐瑶那张笑脸。
可是,林乐瑶的话还没完:“你想赚老百姓的钱,就得把价格定到老百姓能接受的程度,你要是不想赚老百姓的
钱,那你就不该跑到老百姓多的地方去吆喝,是你自己一开始没有想好你自己筹集粮草的方向和定位,如今没人来,你怪我?我看你真是不知所谓。”
说完,她拉着绿翘便往外走。
苏画画见状顿时就急了:“等一等!”
林乐瑶转头,看着她。
苏画画咬了咬唇,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羞辱似的,红着眼眶说道:“你来都来了,难道不能捐点银子吗?你每天赚那么多银子,你就算多捐点又怎么了?”
这话差点就没指着林乐瑶的鼻子骂她为富不仁了。
林乐瑶简直懒得多看她一眼,说道:“本王妃要捐,会以本王妃自己的名义捐出去,不需要给你添砖加瓦,况且,我只是想要进来看看你能表演一点什么,没想到时面这么萧条,这么几桌,连场子都开不起吧?所以,没能看到表演,我为什么要给一个处处为难我的人捐银子?”
一句话,直接将苏画画的面皮给揭了下来,并且放在地上狠狠的踩。
苏画画当场就气哭了。
林乐瑶才不惯着她,以为哭两声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哼!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隐隐的,还能听到身后苏画画咬牙切齿的咒骂声:“林乐瑶,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一定是你恐吓了他们,他们才不敢再进来的,你都赚那么多银子了,为什么还要拦我的路?你实在是太恶毒了……”
骂得疯疯颠颠,但是,林乐瑶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