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我?”许宜晴顿时变了脸色:“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罚到山上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许姑娘找我算什么账?”沈棠无辜地望着她:“是你把那把钥匙放在了我身上,被世子发现了,告诉了你娘。这也是我的错吗?”
她说话慢言细语的,嗓音清软,不像是和人争辩,倒像真诚发问。
许宜晴听她说起“钥匙”,脸顿时红了,沈棠怎么这么不要脸,把那东西叫“钥匙”?
“什么钥匙?”
“原来当初的事情是这么回事啊,我也不知道钥匙是什么。”
“我还说沈棠怎么有脑子陷害许宜晴,原来是许宜晴陷害被发现了……”
贵女们顿时议论纷纷。
何凌凌赞许的看了一眼沈棠,笑着将手搭在沈棠肩上,看着许宜晴道:“看见没有,这些都是赵天赐教的。
我还没出手呢,许宜晴你就败下阵来了,我劝你识趣一点,赶紧别再挑衅,不然我就把你究竟放的什么东西说出来。”
沈棠乌眸含笑,和何凌凌一起望着许宜晴。
许宜晴气急败坏:“何凌凌,你也别得意,你以为你交到的好朋友,是什么好人?
让我来揭开她的真面目,你知道她平日在家中会做什么吗?”
“做什么
?”何凌凌从袖子中摸出箭桶来,对着她比划:“做各种木头的小玩意儿呗,比如这种就可以防身。”
她说着一摁机关,一把小箭“咄”的一声扎入对面的栏杆之中。
一众贵女顿时惊呼。
许宜晴惊了片刻:“你……你居然知道?”
樊薇薇可没有和她说,何凌凌知道这件事。
何凌凌抛了抛手里的箭筒:“没有人告诉许姑娘,我替棠儿卖出去许多小玩意儿吗?看来,许姑娘的好朋友,也不过如此呢。”
她笑得意味深长。
许宜晴傲娇如雷,尖声道:“你不觉得,她做这种下九流的木匠活,很丢人吗?”
“这有什么丢人的?”沈棠往前走了一步,乌眸盯着许宜晴:“许姑娘,天下各行各业的存在,都是为着生计,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读书人靠双手写字,木匠也靠双手挣银子,只要挣的银子干干净净,做人清清白白,职业并不分高低贵贱,凭双手挣银子永远不低人一等!”
这些话,是师父教给她的,她一直牢牢记在心间。
今日,既然许宜晴戳破了她的身份,那她干脆就大大方方承认好了。
“沈棠,你该死!”
许宜晴见往日见到她畏畏缩缩只会躲着的沈棠,居然敢数次挑衅她,同她讲道理,顿时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揪住沈棠的衣襟,便要将沈棠推下画舫去。
沈棠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许宜晴,你找死!”
何凌凌对着许宜晴的脸,劈
手就是一巴掌,抓着她手腕:“你给我松开,再发疯我把你丢下去!”
“怎么打起来了,大家快来把她们分开。”樊薇薇见状,立刻上前。
她和梁瑞琴几人,都是和许宜晴一路的,几人假借着拉架的名义,实则将何凌凌和沈棠隔绝开来了。
何凌凌就是再厉害,一个人也难敌五六个人的纠缠。
沈棠身姿纤细,又打小身子弱,根本不是许宜晴的对手,双手死死拉着栏杆不敢松手。一松手她准被许宜晴推下水去。
许宜晴用尽全力推她,她根本就是招架都招架不住,更别说还手了。
此时,离这画舫不远处的一个画舫里,忽然窜出一道人影。
沈棠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便是一松,紧接着耳边传来“噗通”一声人落水的声音。她还未反应过来,止尘便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朝她拱手行礼:“沈姑娘。”
整个画舫都安静下来,甚至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棠回过神来,转身往水里看,便看见许宜晴在水中上下扑腾着。
止尘将许宜晴扔下去了?
她正要喊“救人”,船尾处又传来“噗通”一声,有人喊:“太子殿下下去救人了!快,下去保护太子殿下……”
“止尘。”何凌凌笑起来,她被扯的衣衫凌乱,只是满不在乎的理了理,一巴掌拍在止尘胸膛上:“你敢把许宜晴丢河里,你是条汉子。不过许家可不是吃素的,你等着他们家去找王爷
要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