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赵予和段玉山,她还真说不出来。不过,虽然赵予出身好,又位高权重。但若是姑娘喜欢段玉山,她也还是会向着段玉山的。
在她眼里,沈棠高兴是最重要的。
“我在院子里溜达几步,等会儿睡午觉。”沈棠放下碗筷,拿起帕子拭唇:“和儿,你去让他们套个马车,我睡醒了去一趟段家。”
她得去和段玉山解释一下,好朋友失信了,段玉山该多难过啊?他原本又是那么敏感的人。
“奴婢这就去。”和儿转身出去了。
沈棠一觉睡醒,睁眼便看到赵予坐在床沿处,手中翻着一本书册。他笔直的长睫低垂着,一举一动,矜贵清绝,贵不可言。
沈棠使劲儿闭了闭眼睛,她怕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吧?
赵予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她房中?
再次睁开眼,赵予还在眼前,她忍不住抬手去揉眼睛。
赵予抬起乌浓的眸子望她:“醒了?”
沈棠乌眸瞬间睁得滚圆,猛地坐起身来:“你怎么在我房中?”
赵予道:“我来给你送衣裳首饰,晚上宫里有庆功宴,陛下让我接你一同前去。”
“我不去。”沈棠脱口拒绝。
“这是圣旨。”赵予望着
她。
沈棠抬头看了他片刻,心中气恼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她气得红了眼圈,一下哭起来。
“圣旨,圣旨!你就会拿这个对付我,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当初和你提了那么多次成亲,你一次也没答应。
好不容易退了婚,你一句话又恢复了婚事。你以为我是什么?随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猫小狗吗?
凭什么你要我,我就要跟你恢复亲事,你就是仗着位高权重欺负人……”
她捂着脸大哭起来,当真委屈的不得了。
赵予看她哭得伤心,于心不忍,上前拉她手。
“你别碰我!”
沈棠气恼地推了他一下。
赵予闷哼了一声,弯腰捂着伤口处。
沈棠满面泪痕,哭的好像一只伤心的小花猫,看到赵予捂着伤口,她一下止住了哭泣。
她忘了,赵予身上伤还没痊愈。
赵予见她看过来,松开捂着伤口的手,宽慰她:“没事。”
“谁管你有没有事!”沈棠转过小脸,正看到桌上摆着的衣裳首饰,她抬手一指:“把你的东西全都拿走,我不想看到你。”
赵予眸底闪过受伤之色,低声道:“等会儿我过来接你。”
“谁要你接,你走!”沈棠背过身去,不看他。
赵予看了她两眼,默默转身去了。
赵予一走,和儿便进来了:“姑娘!”
“谁让你放他进来的?”沈棠气呼呼的瞪她。
“姑娘,那是世子,又是您的未婚夫,奴婢哪敢拦着?”和儿好
不委屈:“也没理由拦着啊。”
沈棠哼了一声,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不曾再怪她。
“姑娘,这衣裳可是如今最流行的云霞锦做的。”和儿见到桌上的衣裳,拿起来抖开瞧:“哇,好漂亮好可爱啊。世子是拿来给姑娘晚上去宫里赴宴穿得吗?”
正青色的衣裳,暖橘色的卷边,裙摆上绣得是一只只圆乎乎的小猫,各种形态都有,憨态可掬。
“你喜欢?”沈棠瞥了一眼:“给你穿好了。”
反正,她是不会穿赵予送的衣裳的。
“姑娘可别说笑了。”和儿赶忙将衣裳叠了起来:“奴婢可不敢穿这样的衣裳。”
她又好奇那些首饰,忍不住开了来看:“姑娘,一整套都是黄金玉的,真好看啊。”
沈棠气恼:“好看也赏了你。”
“奴婢可不敢要。”和儿笑起来。
“下去吧下去吧。”沈棠指挥她:“把那些东西拿出去,收起来。”
她要眼不见心不烦。原本想去见段玉山的,这下也没兴致去了。
和儿出去后,她自个儿在房中坐了一下午。
日落时分,赵予果然如约而至,亲自登了门,来接沈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