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粉絲闖小區?」
「粉絲皮膚白嗎?頭髮很黑,烏黑。長睫毛,眼睛非常亮。大概穿薄棉服和休閒褲,可能是黑色可能是白色,帥不帥?是不是長得很漂亮?是他自己說是粉絲嗎?他說什麼了?」
「麻煩大哥,您幫忙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如果叫許屹您就放他進來吧。」
「謝謝,謝謝您,他不是我的粉絲。」
掛了電話程嶼風躥進衛生間,發現臉上有汗,拿毛巾擦了一遍。為了能快降溫,又捧涼水潑臉上,再擦一遍。
「咳……」清清嗓子,準備好了。
撥開貓眼看看許屹還遠不遠,他想製造一點『巧合』,比如我正好要出門倒垃圾,你到了啊,諸如此類。
沒做好心理準備被『突襲』,貓眼裡清秀的身影像幻覺一般虛浮,程嶼風不敢信許屹真的在他門前了。
許屹在發呆,如果不是眼睛會眨,就和雕塑沒有差別。
『雕塑』臉蛋粉撲撲的,絨毛一般柔軟的頭髮落了一層雪,肩膀上也有,他、他傻嗎?站多久了?為什麼不按鈴不敲門?
程嶼風一下就急了,顧不上考慮開場白迅開門:「我不開門,你打算站到凍死也不按鈴嗎?」
許屹進門了,沒想到已經是供暖最後一天9棟暖氣還這麼足。
「阿嚏——」由寒入暖,許屹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一件浴袍兜頭蓋下去,程嶼風的手隔著浴袍按在許屹的腦袋上:「毛巾早上洗的還沒幹,只有浴袍了。放心,不是貼身穿的那一面。」
「謝謝……」
程嶼風:「別亂動。」
「哦……」
「……」囂張,我太囂張了,程嶼風內心感嘆。
關鍵是許屹居然這麼配合,說別亂動就、就真不動了,乖乖讓自己擦頭髮。
只幾片雪花融化能擦多久呢?
程嶼風捨不得放手,沒話找話問道:「你來是通知我『下雪了』?」
許屹:「不是。」
「那是……?」
「嗯……」許屹抬手抓住了浴袍一角,怕對上程嶼風的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口,蓋住臉說:「第一次錄製挑選禮物,只有我沒準備,但是我拿了你的書,所以……今天來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