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颤音实在是太难学了,我到现在也没学会。想不明白,为啥俄国老明了这么一个音。】
【当初我学这个颤音也是这么想的。该死的俄国人怎么会明这样的音呢,这不是故意为难外国人吗。可是等我学会了之后,我现原来我最欢的音就是这个颤音。这个音真美。】
【你是会了,可我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陈丰不满地看了一眼谢广华。
【其实,学这个颤音也不难,你要掌握好几个诀窍。你可以学着农村放牛娃赶牛时的样子,说,嘟,驾。】
【嘟,驾。】
【把嘟换成勒,连着说几遍,几十遍,你就能慢慢找到感觉。】
陈丰一连说了好多遍,引得周围的俄罗斯人不停朝这边张望。
谢广华被陈丰逗笑了。
【来,陈丰,我们喝酒。】
两个人举起酒杯,一仰头,喝了一大口。
【广华,你现在是不是舒服点了,不那么压抑了?】
【是啊,和你在一起吹吹牛,扯扯淡,心情好了不少。你就是我的出气筒。】
【只要能让你舒服,我当什么筒都可以,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看你,又来了。来,喝洒,废话少说。】
谢广华喝多了,他不再理睬陈丰,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下。
【陈丰,现在几点了。】
【十点。】
【你给董莎莎打个电话,就说我喝醉了,不回家了。】
【好嘞。】
陈丰听到这句话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他像风一样窜了出去。
【广华,我给莎莎打完电话了。我们现在去哪儿?去我宿舍吗?我那儿有地方。】
【不,我们去宾馆。】
谢广华喝醉了。
陈丰架着他走出了咖啡馆。
走到大街上,陈丰一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请问,我们去哪儿?】
司机问道。
【白桦林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