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污染我,那就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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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像鱼一样扭动,有时?又会表现出挣扎,把在污染中挣扎表现的惟妙惟肖。
黑鱼绕着她游了两圈,似乎在确认她的状态,见她一副被污染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往近游了游。
毕竟是条鱼,并没有思?考能力,在没遭到?袭击后,本能驱使着它游的更近了。
它一直游到?十米外便停了下来,江安澄知道这应该就是最近距离了。
狂风卷动水流,形成了一道水底暗流,她游泳姿态改变,顺着暗流蹿出。黑鱼几乎瞬间察觉到?危险,摆尾要逃,可暗流下它的起步还是慢了点。
至少在如此短的距离下,控风术掀起的暗流让江安澄度更快。
江安澄手摸到?了鱼鳞,黑鱼猛然摆尾,借着光滑的身躯从指尖滑走,然而,没等它感到?庆幸,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它头尾一分为二。
变形的房间和海水顷刻消失,漂浮感消失,江安澄用力喘了一大?口气,总算是回来了。
客厅里,拿着剪刀的诅灵娃娃看着她,脚边有一个断成两半的古怪雕像,雕像是石头刻的,手法粗糙,形状勉强能看出是条鱼。
“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诅灵娃娃身上出现了一道裂缝,棉花都露出来了。
江安澄不敢耽搁,急忙从头上抽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线,飞快给她把开?裂处缝好。
自从得?到?诅灵娃娃,她进剧场前就思?考过如何应对代价,苦练了缝纫技术。同时?进剧场后还就地取材了针线,线是拆床单的布,针是磨细的铁丝。
穿针引线缝好诅灵娃娃,她满意的转了一圈,才乖乖进了道具背包中。
诅灵娃娃好用是好用,代价也是真麻烦,要是船长室里还有危险,自己?来不及给她缝合,搞不好她立刻化身二五仔来背刺自己?,江安澄抹了把汗。
船长室危险并未解除,卧室中依然断断续续响起低吟:
“我身体不舒服……有事找雷蒙德解决吧……”
江安澄朝着卧室走去,跨过门槛,瞳孔一缩,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它上半身是鱼,下半身一滩肉泥。
这鱼怪穿着船长制服,象征着船长地位的帽子散落在鱼头旁,它鱼嘴缺氧般一张一合,虚弱无力的声音飘出:“我身体不舒服……有事找雷蒙德解决吧……”
江安澄定定神,没冒然行动:“布鲁斯船长,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鱼怪依旧重复着话语,江安澄知道它已经失去了神智,沦为了怪物。
它的腿和左臂都是肉泥,而右手旁是把锤头,观察床上锤痕,这位船长应该是察觉变异后,用仅存的理智摧毁了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是一位英勇的船长。
确认鱼怪没有危险,江安澄开?始调查船长室。
卧室里都是私人用品,很可惜这位船长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应该是平日生活一板一眼,沉默寡言的男人,私人物品都是些必需品,没有多余的衣物,装饰,连烟酒都是轮船公司的制式烟酒。
唯一称得?上私人的,就是个外壳光秃秃,常年把玩的怀表,怀表里有张小女孩的照片,应该是他女儿?。
卧室没太多收获,转而去了客厅。
与其说客厅,到?更像个办公室,检查过书桌,江安澄在传真机旁的垃圾桶找到?被撕碎的几份传真。
由于是手撕,她简单拼凑了一下,这是铁海集团,也就是珍珠号背后的轮船公司的传真文件。
大?致内容是,经过董事会商讨,命令珍珠号终止一切任务,即刻返航马城港,安全完成这次航程,董事会将给布鲁斯船长升职加薪,许诺他下半生无忧无虑,他的女儿?也将保送最好的中学。
条件很不错啊,反正?本来就要回马城港,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可为什么船长把文件撕了,是他当时?已经疯了吗?
从碎纸中翻了翻,她拼凑出文件的日期,几乎每天一封……
江安澄忽然一个激灵,等等,如果船长同意了,公司不会一直传真,难道说船长没有同意?
那,现在船是驶向?哪里?!
江安澄脑中危机预感要爆炸,她原地跳起,在办公桌上翻箱倒柜,终于从抽屉找出张海图。幸运的是,海图上写?满了船长的地点标注。a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幸的是,看完海图,再?对照卧室搜来的指南针——船并没有驶向?马城港。
而是驶向?海图上标记着一个问号的海岛。
是那未知的,古老又神秘,充满着不属于任何时?代怪异建筑和扭曲雕像的岛屿……
江安澄感到?一阵寒意从头流到?脚,心?中升起浓浓的后怕,珍珠号根本没有驶向?马城港,要是选中者?们得?过且过,不去探索珍珠号的秘密,等几天过去,海平面上大?概会出现这未知岛屿。
毫无疑问,岛上的恐怖存在会杀掉所有人,没人能够反抗。她想起了疯子的话:
“深海将吞噬一切。”
必须让船转向?!
江安澄念头刚起,忽然又扭头看向?卧室。
不对啊,传真文件隔了几天,船长期间显然是清醒的,一位清醒的船长为什么会选择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