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就这些了,爱干不干!”
“五千,少一个子都不好使!”
张巧灵一皱眉头,刷地一下抽出几张塞给唐河。
干巴男顿时大急:“诶诶诶,你怎么还拿走了,那可是我的钱!”
张巧灵冷笑:“你可还没答应呢,你没答应,钱就还是我的!”
张巧灵说着,抖了抖手上的钱:“现在连七百都没有了!”
“四千,四千总行了吧!”
“你可真基巴磨叽!”
张巧灵说着,又拽出好几张来。
“等会我把钱都扯巴没了,媳妇儿还你,这个黑大个也扔给你,爱基巴咋咋地吧!”
张巧灵说着,拽着唐河转身就要走。
干巴男急了,跳过来一把抢过张巧灵手上的钱。
“行行行,就这些了!这个整天嚎丧的娘们儿也给你们了!等我赢笔大的,多少娘们儿没有啊!整上十个八个十八岁的,想咋整就咋整。”
干巴男数着手上的钱,心急火燎地往外跑。
赌鬼手上有了钱,当然要出去赌啊。
干巴男一走,那个衣服穿了一半的小媳妇儿捂着脸,呜地一下就哭了出来。
任谁被当成货物一样卖了几百块,心里都不会舒服。
张巧灵搂着小媳妇儿说:“秋妹子,这也是好事儿,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和二琴跟我们一块走,咱去大城市生活去,咋不比在农村强啊!”
小媳妇儿一边哭一边说:“我咋着都行,我,我是你们花钱买来的!”
“胡扯,回头挣了钱,你再还我吧,你自己花钱,买了你自己的自由。
我跟你说哈,咱女人呐,但凡有了机会就要抓住了,咱自己也能过得挺好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不有的是嘛。
再说了,谁说只有男人可以玩女人。
咱们女人,就不兴玩玩男人啦!”
张巧灵说着,狠狠地照杜立秋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这家伙就挺好玩的,你算是玩对了!”
这个叫秋妹子的小媳妇儿,跟张巧灵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依赖和亲近感。
唐河一瞅,穿了一半的秋妹子,冻得嘴唇发紫。
杜立秋的身上都冻得泛青了,却还在那鼓着肌肉,假装自己没啥事儿呢。
这特么东北大平原,没有大兴安岭那么极寒,但是无遮无挡的,风硬啊。
在别的地方还能练个抗寒啥的,从来没听说,谁特么敢在东北这地方练这玩意儿的。
再这么熬下去,秋妹子大病一场还好说,杜立秋怕是要冻掉了。
赶紧把人撵到屋里穿好了衣服。
秋妹子穿好了棉袄,抹了一把眼泪说:“巧灵姐姐,我跟你走!”
张巧灵说:“那你不离个婚啥地呀!”
“连结婚证都没有,还离啥婚呐!”
秋妹子说着,扭头向唐河,一脸正色地说:“大哥,我真不是那种不正庄的女人,可是我这个家,你也看到了!”
唐河四下打量了一下,墙都开裂了,怕是说不定哪天就倒了。
而且这屋里,除了炕上的一铺漏着棉花的破被子之外,可以说是身无长物。
都说家里空的可以跑耗子,她这个家,空得可以让耗子跑马拉松。
秋妹子抽着鼻子说:“家里别说值钱的东西,我入冬的时候勾了点树枝子当柴烧,都被他卖掉了。
我,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要不然,哪个女人会做这种没脸皮的事儿!”
唐河心想,你跟我解释个屁啊,我又不跟你扯犊子。
人家杜立秋从来都不在乎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