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要不咱們就試試把吳天擄走,我聽說僱傭兵訓練室那邊有懲罰室,各種刑具都有,咱們要不給他上刑具逼他說。」
「擄走吳天沒那麼容易,吳天每次外出都跟著幾十個人,就算逛~」十七本想說逛窯子,但又覺得不好,沒說出口,「就算他去消遣也都是包場,咱們能擄走他的概率很小。」十七想起上次要不是隨便拿命護著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沒命了。
「那怎麼總不能就這樣不管吧,總得做些什麼啊!」
「我會想辦法的!」十七說這話都沒有底氣,透著一股無力。
「咱們一起想辦法!」周頌輕輕撫上十七的肩,安慰道。
十七看著周頌,想到自打周頌跟著陳鳴九來天戰集團,二人還沒有好好聊過,他也一直沒問光宇族現在怎麼樣了,此刻有些愧疚,「周頌,謝謝你跑來幫我!」
「說什麼話,咱倆還分什麼你我,只要你有需要,我肯定來!」周頌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得很讓人舒服。
王潔將周頌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卻是一股子酸氣,撇了撇嘴道:「十七還有我們,放心,他要有事,我們不會撇下他不管的,不勞你費這麼大功夫來,反正什麼忙也幫不上。」
「你是你,我是我,我跟十七的關係可不是你能比得過的。」周頌嘴上帶著猙獰地笑,咬著牙根懟王潔。
十七看這二人有些不對付,也不好摻和,就是好奇明明那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仇人似的了!
「你倆沒事吧?」十七忍不住問。
「沒事!能有什麼事!」周頌笑得很彆扭。
「有事!大事!」王潔厲色道,說罷還瞟了周頌一眼。
「什麼事?」十七好奇問道。
「有事,但是不能跟你說!」王潔賣了個關子,周頌提起的心放鬆了下來。
十七看著這二人較勁,也不好說什麼,找了個藉口先回去了。周頌本想約十七一起出去走走,被王潔這麼一搗亂給忘了。
夜已深,十七卻睡不著,想到白敬玉說的吉姆可以看出異能者的能量,他忍不住又開始擔心起隨便來,一旦隨便出現在吉姆的視線,那mak集團就會立刻出手,以隨便的異能指數,未來你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但是如果mak集團又開啟了snJ活動的話,恰恰說明他們還沒發現隨便,以過去的記錄,像隨便這樣的異能者並不常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出現一個都正常,已經有一個級異能者吉姆出現,那下一個肯定沒這麼容易出現,這點威廉是知道的,所以這兩年都沒有啟動snJ活動。
現在十七最好奇的是隨便的異能到底是宗元幾級,以他的了解,隨便比白泉要更強大,那他至少是個八級,但是有沒有比吉姆強大就不好說了,畢竟他也不知道吉姆的異能能到達什麼程度,尤其是吉姆還沒到青春期,完全是個未知數。
十七想起記憶中的爺爺來,那時自己年幼,父母早逝,為了讓心愛的小孫子不感到孤單寂寞,爺爺竟然用異能讓每日熟睡的小十七在夢中夢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帶自己玩,這一夢就是夢了好幾年。記起爺爺時,十七的心情總是那麼愉悅,嘴角不自主地露出微笑,雖然,爺爺用異能做了不少不好的事情,但是在小十七眼中,那是世間最好的爺爺。
就這麼想著,十七突然身形一震,他竟忘了那個地方。
等不到天亮,他給白敬玉留了口信,趁著烏雲沒完全遮過月色,在黑夜中出發了。這一夜,他帶著無蹤乘著飛行船,從位處西北的天戰集團前往位於最南端的一處蠻荒之地。
他有點記不清那個地方的具體名字,卻是記得那裡有一個很明顯的標誌,因為在一百年前的一次核戰結束後,那地方樹了一個牌子,這牌子不是別人樹的,正是幼時的爺爺樹的。
靜謐的夜晚,十七望向外面的蒼穹,星河璀璨,曾經刻意忽略的記憶此刻在腦海中波濤洶湧,他憶起了曾經與他共同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的年輕大哥哥,憶起了在爆炸中為救自己身亡的叔叔,也就是這場爆炸讓他失去了所有的驕傲和自信,也讓他從此只願獨身於亂世之中,不與他人相交。想到這,十七突然撲哧笑出聲來,此刻,他身處高空,將要去挖掘被塵封已久的記憶,想盡方法只為救一人,這樣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終究,冷漠面具戴了多久,還是抵不過一顆赤子之心。
無蹤看著十七耐人尋味的表情,似懂非懂,輕輕起身貼近十七,乖順地靠著他的腿摩挲著,十七淺笑著愛撫著它的腦袋。
突然不知什麼原因,獵雲竟從十七口袋自己滾落,變化成鷹隼的模樣,停在十七的肩頭,發出吱吱的聲音,嘴巴啄向十七的衣領,十七不太明白它想幹什麼,便將衣領敞開,觀察鷹隼的舉動,不曾想,它竟像是有靈性一般淺淺地啄了啄隨便的咬痕,十七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不確定地詢問:「隨便,是你嗎?」
鷹隼聽見十七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十七欣喜若狂,隨便的異能竟然如此強大,可以影響到人工智慧,十七繼續問:「你能試著告訴我你的位置嗎?」
鷹隼停頓了半晌,十七以為是自己發瘋了,隨便怎麼可能能影響到鷹隼的時候,鷹隼突然騰空而起,往後飛去。
十七迅跟上獵雲,就在快要到飛船尾部時,獵雲突然從空中掉落,落地成盒,隨之,十七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摔倒在地,抱頭打滾,無蹤焦急地圍著十七轉圈,嘴裡不斷地發出嘶吼聲,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