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克西一伙人就是表演者,他们穿戴鞑靼服饰,使用鞑靼弓箭,与伯力军共同埋伏冷格里。
所以冷格里不能死也不会死,他要活着回去。
至于努尔哈赤是否中计,这谁也说不准,但值得一试。
如果能够阻止满蒙媾和,毫无疑问将是北疆谋局的一大成功。
伯力东门三里外,又见鞑靼骑兵。
人数不多,大约三百人。
对面两百米外,同样一支骑兵,盔甲银亮,战袍赤红。
朱常瀛催动战马,缓缓前出,老胡尔巴紧紧跟随。
奥巴见状,也催动战马走出本阵。
马头相距三米,两人心有默契的停下,互相打量。
与鞑靼人谈判,终于向前迈进了一小步。
交换战俘。
本着自愿原则,总计有4o7名战俘同意交换,回归嫩科尔沁。
关于战俘,有投诚、投降、被俘三种。
投诚,相当于叛变,为我方效力。
投降,认输但却不给你干活。
被俘,战斗中被抓获的,而且拒不配合。
这里的自愿原则,自然指的是那些先前投诚的鞑靼人。
回家有风险,自己看着办。
4o7人,交换35o匹战马,二十头牛,三百只羊。
实话说,这笔生意不是很划算,但既然有意和解,最终朱常瀛还是选择让了一小步。
沉默片刻,奥巴率先开口。
“黑水,距离大明遥远,你站不住脚的。你的先祖这样做过,但失败了,你能行?”
“能!”
“凭什么?”
朱常瀛点指身后。
“就凭他们,乞列迷人,那乃人,虎尔哈人,将来还会更多!”
“哼,小恩小惠,养虎为患,迟早自食恶果!”
“野鸡怎知苍鹰的本事。大舅哥,现在投我,将来不失富贵权势。倘若等我荣登大宝,那时便不会再有这般机会了。”
“大言不惭,你祖宗也没有这么大的口气!”
“谁说后世子孙便不如祖宗了?”朱常瀛淡淡道,“我就问你,如伯力这样的城寨,沿着松花江向上游堆下去,你可有办法破解?”
“待我执掌天下,便沿着江河筑城屯兵屯民,南北同时推进,其势又如何?”
“大舅哥,攻守易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吹!吹!你当我是傻子么?”奥巴冷笑,“你的钱粮从哪里来?你们汉人需要的,北疆都没有。还有,我还没答应这门婚事,别套近乎!”
“你说的对,钱粮物资,这才是重中之重。”朱常瀛指了指奥巴身旁的赛音,“借用你这位谋士两年,我带着他去我的封地看看,也叫你知道我有多少兵多少炮多少银子,我凭什么敢站在这里!”
“好,我正要见识见识你凭什么吹大气!”
奥巴转头同赛音嘀咕了一阵,又道,“册封之事言之过早了,等你说的算时再说吧。”
“你怕林丹罕揍你吧?这有什么可怕的,土默特部封顺义王好些年了,过的比你滋润。”
奥巴就现眼前这厮特别毒舌,你明白就是了,为毛非要说出来?
“这你少管,总之没有这回事。”
“成,朝廷少了一笔俸禄,这也是好事。”
奥巴一阵心累,“我同意在三姓开互市,今年就开,粮食、布匹、茶饼,我都要!”
“可,但有条件。”
“你说!”
“黑水,是我的地盘,你的人未经允许,不准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