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曼初更愿意将那些曾经毫不留情刺进俩人心脏之间的利器视为上天对这份感情的考验。
她庆幸,脆弱又倔强的心跳依然为了彼此,热烈地跳动着。
当然,有些事儿,说不介意,那真是骗人的,其实她有几次想往事重提,但话到嘴边儿,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问,和他主动说,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前一种,她占上风,想解气甚至可以打他骂他,沈嘉行绝对不会有一个字儿的怨言。
可后一种,现在听来,秦曼初只觉得委屈的要命。
手心被他细细吻
“曼初”
他声音在她手心里,闷沉:“对不起”
“我……”
“好了好了”秦曼初打断,故说:“你别惹我哭,眼睛肿了得两三天才能消下去,影响我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我可就真要打你一顿了!”
沈嘉行定睛看她,秦曼初眨眨眼,眼眶粉红,眼底氲了湿气
太矫情的话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但脑子里在当时就只有两个念头
要无止境地对她好
再就是,很温柔,很温柔地亲吻她。
秦曼初被他拢进怀里,唇舌之间纠缠,她主动解开他的衬衣纽扣,手贴着他的皮肤,慢慢到肩胛骨,抱紧他,索取更多。
许久,直到窒息感漫上来,深吻结束。
秦曼初闭着眼缓了缓,之后跟他说:“那你今天晚上陪我,不许出去打牌。”
沈嘉行笑,说:“好。”
2
小九和韩诺作为娘家人兼伴娘,这几日也住进了公寓,由姑姑分工,温夏,小九和韩诺从早忙到晚,事无巨细,姑父则在婚礼现场布置那儿忙活。
秦曼初也没闲着,沈嘉行在巴黎大手一挥,把设计师呕心沥血多年的珍藏手稿全部变现,短短几个月,设计师在保证手工品质的基础上日夜奋战,也仅仅只赶出来两件婚纱,三件秀禾,五件礼服。
这直接导致秦曼初在梳妆台前试妆试造型,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
婚礼头一天,秦曼初再次换当天的第五套中式型的时候,已经是她坐那儿一动不动地第三个小时,因为她的一个喷嚏,头一晃,型师正在给髻上戴着的簪子就戳到了她的头皮
这一下,秦曼初心态完全崩了。
给沈嘉行打电话的时候,这位准新郎正坐在沙,翘着腿,喝着茶,和一群朋友聊天儿
相比秦曼初那边儿的紧锣密鼓,这头儿,实在是过分清闲。
接通
秦曼初一肚子的情绪,在听到他那一声低缓带着笑意的“想我了?”三个字时,突然就堵在了喉咙
她没有立刻的回答,沈嘉行将茶杯搁桌上,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手机一直在耳边。
进屋后关门,彻底安静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沈嘉行边走边问,停到窗户那儿站着
窗外,草坪绿意盎然,玫瑰火红,周围聚满了人,忙忙碌碌,为明天的婚礼做最后的检查。
“嗯”
秦曼初只说了这一个字儿,回应他的第一句话。
“等着”
他转身,三两步后,秦曼初在电话里喊停。
“别来,来了也是白来,姑姑肯定不让你进门”
声音软绵绵地,没什么力。
化妆师说一声好了,秦曼初慢慢抬眼,看镜子,沈嘉行问:“在干嘛”
“化妆,弄头”秦曼初叹气,肘撑到梳妆台上,手托脸:“好累。”
“别弄了,躺着去,我想办法”
“什么?”
他笑说:“想办法跟你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