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见一名男子惊讶的声音:“消息可靠谱?先皇可都仙逝二十年了。”
“我来的路上,经过好几个地方,都听到这传言,应该是确有其事。”说这句话的男人正好走到季长风门前,只是他们入心,没看见有人在一旁听着。
另一名男子道:“要知道评论皇家之事是要定罪的,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日后莫要再说,免得惹了杀身之祸。”
男子连忙道是:“我真是活糊涂了。”
季长风看着他们两个从眼前一走而过的背影,默默关上了门,空穴来风?正是因为有风影才能捕捉。
季长风返回床前,坐在床边看着楼清的睡颜,奔波数日,楼清早已累的气色不佳,眼底下有淡淡青影,两颊也消瘦了些。
到达江南还有一段路要走,也不知他能不能熬住,季长风满是心疼,恨不能以身代之。
他在床前坐了一刻多钟,敲门声响起,季长风打开门,却见伙计端着饭食站在门口。
“公子,吃的来了。”
季长风侧身让门给他进来,伙计把饭菜端到桌上,又说道:“洗澡水正在准备,公子吃了饭就差不多了。”
季长风点点头:“劳烦小哥了。”
伙计露出一排牙齿笑道:“公子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除了卖身,职责范围内我们都能做。”
季长风也来了兴趣,笑道:“那我问小哥几个问题可准?”
伙计一拍胸脯,说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长风道:“我先前听见两位大哥议论,说先皇有位私生子,一时好奇,不知这流言是从哪传来的?”
说起皇家秘辛,原先拍胸脯拍的铛铛响的伙计也不由得小心起来,但是说出了的话就要做到,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他先四处观望观望,一副神秘兮兮,见房间里只有季长风和睡着的楼清,放下了提防,道:“这事谁也没个定准,也说不好是从哪来,只知好多人听见了,可他们来的地方又不统一,只能说东南西北都有。”
季长风像是遇上大事那样的蹙起了眉头:“那不对,不管从哪来,一定有个源头,保不准是谁在作怪。”
伙计哎呀了一声,道:“这话谁敢说啊,公子也莫要想了,就当个笑话听听就罢了。”
季长风见他一脸惶恐,也十分体贴,眉头松了,又换成那副和气模样:“小哥说得对,这事哪是我们能管的,小哥要一块吃点吗?”
伙计当即感动的嗷叫道:“公子真好,心意我领了,楼下还有事等着,就不打扰了,有事尽管喊一声。”
“有劳有劳。”季长风送他出去后又光上了门,回头见楼清睡得实在是沉,像是陷入了昏迷,也不喊他吃饭了,自己马马虎虎吃了点,等伙计送水来的时候,吩咐他晚些送些点心上来,伙计满嘴答应,把剩菜剩饭收了。
季长风先试了试水温,这才将楼清从被窝里抱了起来,麻利的脱了衣服,褪下裤子,看见他大腿内侧一片乌青,定是骑马擦伤的。
因此洗澡时特别小心翼翼,深怕自己大力一点就把他碰碎了,季长风看着他倚着自己手臂依旧睡着的脸,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眉眼袭上愧疚,也不敢多洗,泡了一会见水温有些低了就将人抱了起来,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季长风身上也湿了,先把自己收拾了才给楼清擦药,他每次出门时,包袱里除了银子,药是最多的,身边有庸医,药都是好的,管用。
等季长风将药抹了上去,自己也感受到了清凉,可楼清依旧没醒。
季长风叹口气,楼清向来嗜睡,只是实在太能睡了些。
抹完药又给他揉按了会,季长风这才喊来伙计撤了洗澡水,伙计进来的时候闻到药香,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言:“公子,小公子即身子不适,晚些等他醒了你再给他弄些热食,放心,厨房整天有人候着。”
“多谢。”
伙计笑了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贝们,作者滚回来了。
69
楼清一觉睡到隔日午时,他醒来的时候没看到季长风,房里只他一个,连被窝的另一侧都是冷的。
楼清迷糊了一阵,后才根据透窗而落的阳光判断时辰。
正当他将前事回想了个彻底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抬头,四目相对,推门的正是季长风。
季长风见他醒了,先是愣了会,后又笑了开来:“累坏了吧?饿吗?”
不累,他现在精神很好,正好可以计较前事,但是他饿了,决定先解决眼前温饱问题的楼清又将那事往后推了,大方点头。
季长风又退了出去喊伙计准备饭食。
季长风先端水伺候他洗漱,楼清毫不愧疚的受了。
等两人面对面而坐,季长风发现楼清的目光贼亮,亮的有点让他不是那么自然,他的心本能的咯噔了一下,小心问道:“怎么了?”
楼清生硬道:“去哪了?”
季长风坦白道:“楼下转了一圈,正好听见他们说起趣事,就呆了会。”
趣事?楼清眼眸微眯,打量的目光落在季长风的身上,季长风并不是对琐事上心的人,既然是趣事,定然是他感兴趣的事,绝对不是本身有趣:“是何趣事?”
季长风道:“我听见几人说先皇有位私生子,觉得好奇,就过去听了一会墙角。”
难道真是有趣?楼清有些不敢相信,可季长风别说跟私生子,就是跟皇室都扯不上半点关系。
“听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