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遭到什么劫难,家里的土地也不多,土改时还留下一部分。
但现洋却有不少,直至8o年代,祖祖都还藏着一百多块银元,但在9o年代初被小偷光顾了。只剩四个女儿手里各藏着几块银元用来“取风”。
相比起来,爷爷那一边,才是真正的大地主。
不过运气挺好,爷爷的父母皆抽大烟,把家产全都给祸祸完了,划成分时直接被定性为贫农……
爷爷虽然没读过书,但他的几个哥哥姐姐,全都受过良好教育,建国后在城里当老师和工人。
由于继子的身份,父亲基本不去爷爷的城里亲戚家走动。
“良良,听说你拿了一等奖,清华北大抢着要啊?”三姨公问道。
三姨公是冯涛他爹,村里的头面人物。
懂一些算命和中医的皮毛知识,毛笔字也写得很好,邻里纠纷总是让他去调解。
陈贵良回答:“清华北大还没确切消息,不过复旦、北师大确实打算录我。”
三姨公说:“复旦就不错嘛,毕业了分配在大城市。”
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包分配年代,转而又夸赞陈兴华和姚兰:“你们两个教育得很好,儿子有大出息。”
陈兴华和姚兰只是笑,三姨公说话的时候,其他人必须乖乖听着。
奶奶没有兄弟,但有三个妹妹。
二姨公和四姨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三姨公又对其他小孩子说:“你们几个,要好生的向哥哥学习。陈贵荣,还在读书的,除了你哥哥,就你的年龄最大。你成绩搞得咋样?”
堂弟陈贵荣埋头吃饭:“还行。”
“还行就是还不行。不努力读书,就只能回农村修地球!”三姨公数落道。
陈贵荣听得头皮麻,他从小就怵这位姨公。
“聂伟,你呢?”三姨公又问二姨公的孙子。
一个一个挨着问,孩子们全都不敢说话。
三姨公又继续夸陈贵良,让陈兴华、姚兰两口子感觉脸上有光。此时此刻,这几年的艰辛全都不算什么。
冯涛朝着陈贵良挤眉弄眼。
吃过午饭,三姨公把陈贵良叫去卧室(兼书房),热情说道:“快过来,我给你写了一副字。”
陈贵良接过来一看,内容写得很老套: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至于书法,肯定比陈贵良的烂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