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萤火虫的光亮,绕在手边。
瞿清雨抬了抬手,手指尖停了一道米粒大小的光。
他一路往下走。
那道台阶不长不短,他对地下室有很深的恐惧,如同他对黑暗,他在里面待过难以忘记的一段时间。
他依然一步一步朝下走,直到站在血腥气最浓郁的地方。
凉气从外面卷进来。
瞿清雨抬起手,缓缓推开那扇门。
黑暗中灯光乍亮。
成排抑制剂、电击椅和数不清刑具,寒光鲜血淋满眼底。
除了和伴侣度过易感期外,有另一种方式能让信息素短期内处于稳定状态。
信息素是生理反应不准确,腺体是身体一部分,过量疼痛会让它和a1pha同步产生应激反应,能最快收缩渴望,压抑本性。当外部疼痛过肉体承受范围,它会记住自己应该保持的信息素阈值。
易感期的部分精神满足来自原始的性快感,赫琮山大可以靠伤害他来获得。
他流露出害怕的每一秒,深切怀疑的、a1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契合度。
赫琮山消失的二十四小时,他身上的血腥味,以及几年中相安无事的易感期。
第54章
瞿清雨在地下室台阶处蹲了会儿,他将头抵在双膝上,后脊顶着纯棉长袖,映出分明的骨骼影子。
天昏黑,唯一一扇窗紧闭,空气中有血腥气和漂浮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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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载从执政官府邸匆匆至机甲室时几十个a1pha军官正围坐一团,商讨怎么解决西南部最大的地下虫巢。
阿尔维右臂骨折,吊着胳膊狼狈地说:“右侧方不行,大量兵虫堵在那儿,潜进去就是大乱斗。”
加莎拨弄了一下他的手臂,看笑话:“你也有今天。”
阿尔维冷冷:“把你的手从我的伤口上放下来。”
加莎夹着嗓子:“哥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
阿尔维表情空白地把手从他怀里拿出来。
加莎懒洋洋:“一个虫巢你都搞不定,下次帮你报仇。”
“别说了。”阿尔维硬邦邦,“上校在看。”
加莎惊道:“怎么不早说!”
霍持咳嗽两声:“上校,左后的洞被填上了,我们得想办法。”
中控台有地下全景图,虫母占据了一大片空间,周围是站岗的兵虫护卫队。不管从什么地方突击都会进入包围圈,阿尔维十五天前直接陷进了大批的兵虫中,差点没出来。
a1pha军官扫过去一眼:“看清是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