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我的时候,并不知道你会出现你会出现,也并不知道你有能力救她。"
"所以?"
"所以我相信,那些善意是真的。"
姜离修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苏玉瑶,"就像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她,却选择救她一样。"
苏玉瑶怔了怔,随即别过脸去:"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想看你难过。"
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
黎明时分,林寒苏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颈,在触碰到那个小小的月牙印记时,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醒了?"姜离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寒苏猛地转头,在看到坐在床边的姜离修时,瞳孔剧烈收缩。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被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姜师弟。。。。。。。我。。。。。。。"
姜离修递过一杯温水:
"先喝点水吧,你的嗓子应该很干。"
"为什么。。。。。。不杀我?"
林寒苏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因为你救过我。"
姜离修把杯子塞进她手里。
林寒苏的手颤抖得厉害,水杯里的水洒出来,打湿了被褥。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姜离修看不懂的光芒:"其实我是。。。。。。"
"不重要。"姜离修打断她。
"至少现在不重要,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跟我解释,我相信你。"
屋外传来晨鸟的啼叫,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正好落在两人之间的被褥上。林寒苏看着那片阳光,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姜离修,你真是个傻子。"
"很多人都这么说。"姜离修也笑了。
"不过我觉得,比起正邪之分,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更重要。"
"之后有什么打算?"沉默良久,姜离修问道。
林寒苏望向窗外:"众峰大比就要开始了。"
"嗯。"
“这次比试我必须夺得魁首,如果最后一战是我们两人,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我知道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是预选了。”
姜离修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他走到门口时,林寒苏突然叫住了他:
"姜师弟!"
"嗯?"
"谢谢。"这两个字轻得像一声叹息。
姜离修摆摆手,推门走了出去。门外,苏玉瑶正倚在廊柱上,手里把玩着一朵不知名的野花。
"谈完了?"她头也不抬地问道。
"嗯。"姜离修在她身边站定。
"谢谢你没有揭穿她。"
苏玉瑶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花别在姜离修衣襟上:
"别谢得太早。"
她凑近姜离修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
"我可是要收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