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一手按着胀的脑袋,一手支撑起身子,我唤醒她。
「醒了?」白颖柔媚中略显沙哑,「昨天何晓月过来通知我,你烧了。」
何晓月,对,我昨天确实和她一起,好像还…但后面生什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能真是烧了,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沉,浑身提不上劲。
「最高的时候有39。5c,给你吃了退烧消炎药,再给你做了物理降温,烧总算是退了。」白颖说道,「我担心可能会反复,所以就留在这里…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有点昏沉,疲倦,提不起精神。」
「这些都是烧后的后遗症,需要一段恢复期。」白颖道,「我判断你可能是细菌性引起的热,最好去医院做个化验。」
「刚才听你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
「没,没有,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咽喉炎。」
白颖有些吞吐,瞧脸色隐隐可见憔悴,可能晚上没休息,虽然心里存在厌恨,但这个情我也不能视而不见。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的语气少了些针对,也许确实是有气无力。
「那好吧。」她强颜一笑,然后离开房间。
我的脸色倏然一变,这个突兀的高烧,让我陷入被动,现在还处于昏沉,精神难以集中,好在理性思维还在线。
之所以让白颖离开,是因为我觉自己犯了两个错误。
一个是我——除了一条底裤外,薄被下几乎是赤裸。错误不是因为赤裸,而是昨天陷入昏沉的那段时间,会不会生了什么?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掀开薄被,床单有些湿漉漉,烧散热排汗也是正常,但集中在某个区域,稠腻痕迹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那绝对是做爱的迹象。模糊的印象,何晓月应该给我口过,但我们是否做过呢。我希望那个人是她,否则那就意味着余下的另一人,而这却是我不想要的结果。
第二就是那张日记纸,但床上清晰可见,那张纸不见了。我起身去翻衣物以及抽屉柜,也是找寻不到。白颖有没有看到日记,她是否把日记拿走?这是最坏的结果,但应该不会,她能够陪在这里,说明她还不知道。不,不能盲目下结论,她很会演戏,以前就把我骗得团团转,现在一样也可以。
我甩了甩耳朵,努力想要驱除脑海里的昏沉,我的思维还在,但精神不集中,无法冷静思考,断断续续,无法连贯,这种情况下,任何猜想判断大大影响误差值,还是先洗个热水澡,身上那种怪腻的感觉,莫名让我有些烦躁。
洗完热水澡,疲气渐消,脑袋的昏沉也缓解不少。这两个错误,能进行验证的,只有两个人。但我不能去白颖,她的欺骗让我刻骨铭心,现在也不是翻牌子的时候,只能询问何晓月。我握着她的把柄,也能提供给她钱,相比较而言,何晓月的答案能够参考。
「白颖是我去通知的,她是医师,也是你的妻子,不论公还是私,她都有知的权利。」何晓月道,「昨晚她给你量体温,我找了冰袋,然后就把你交给她照顾,她毕竟更专业一些。」
「那你找她之前,我们有没有…做了?」我不免沉叹,「你知道我问的,不是用嘴。」
「做了。」何晓月想了想,「确切地说,其实是我主动…你那时候躺在床上,我是坐在上面,做完我才现你烧了。」
乘骑位?嗯唔,差不多也是这个区域,想想也是,大概是何晓月在做完后觉我出现高热,然后找了白颖过来。高烧热,这种状态很不适合性交,而且白颖应该不会这么饥渴,她就算饥渴第一人选也应该是郝老狗才对。
「你知不知道那张日记纸…」我话还没说完,便见何晓月从身上掏出那张纸,塞到我手上。
「我不确定你要不要让白颖看到或者知道,你烧昏睡,我又不好问,就先替你收起来了。」何晓月这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