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綏綏伏在几案上,望著窗外的海棠發呆,「說是等謝公子遞了帖子再准我出府。」
「謝奕沒有遞帖子?」
趙綏綏不言語勝似言語。
「多半是對你不滿意。」班雀嘆氣,「我聽說謝奕之自負幾分才名,傲氣得緊,不是才女看不上。」
「他明明有誇我,怎會對我不滿意?不滿意又不表露出來,叫人心裡七上八下,好不痛快。」
「有什麼不痛快的,京城裡好兒郎多得是,那種恃才傲物的傢伙,我們還看不上呢!」
趙綏綏捧腮,「現在是人家看不上我。」
「他眼睛叫葉子蒙住了,不識泰山。等哪一天回過味來,悔之晚矣。」
趙綏綏被班雀逗笑,「你又想當然了,你怎知人家就得後悔?」
「臭丫頭,我替你說話你還挑我的刺兒?」
「不敢不敢。」趙綏綏怕班雀使出她的殺手鐧——咯吱她,連忙轉移話題,「好久沒聽你提起太子了,進展如何?」
「怕你起膩,忍著不說罷了。既然你問……」摘下頭上一根蝴蝶簪子,「漂亮嗎?」
寶簪蝴蝶形狀,金累絲,兩翼各嵌紅、藍寶石兩塊,打磨圓滑,迎著光隱隱可見扣住寶石的花形金絲,觸角襄以珍珠。
「漂亮。」趙綏綏如實道,「太子送你的嗎?」
「還用問。」班雀徑直把蝴蝶簪插趙綏綏頭上,「送你了。」
「這怎麼行,這是太子送你的。」
趙綏綏欲摘下歸還,被班雀按住,「留著吧,我還有好多。前幾天我們鬧了一點兒小彆扭,他為了給我賠罪,不歇氣地往府里送了八匣珠寶。」
趙綏綏咋舌,「太子好大手筆。」
「應該的。」
趙綏綏拿肩膀撞她,「你就知足吧。」
「知足是什麼?我不知道!」
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薅過趙綏綏,陪她一起笑。
晚上用飯,趙綏綏委婉提出希望二老解除對她的禁足。
趙老夫人沒有直接回答,偷覷趙皠神色。
趙皠咽下一塊魚肉,操著低沉沙啞的桑音緩緩問道:「謝家那頭還沒有回音?」
趙綏綏拿筷頭戳飯,心虛地搖頭。
趙皠面色沉下去,任誰都看得出他的失望。趙綏綏知道解除禁足無望,愈發對碗裡的飯沒有食慾。
二叔趙深忽然問起趙皠半月前放飛的信鴿飛去哪了,怎的還不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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