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把脉,已是惊奇,听他管闵晚晴喊闵姐,管自己叫雪姐,又懒得惊奇了。
褚照天以前在当舔狗的阶段,就这么喊的。
但却对自己早先的判断,更有自信,现在这个和原来那个真不是一个人。
原来的褚照天对褚妈只有吼叫,没有关心;在他眼里,家里保健医生是专门用来麻烦的,哪能容许她涂脂抹粉,得马上跑过来;原来那个才不管她抱不抱得动褚妈,只要砸在她手上,就得抱上楼。
闵晚晴抱着褚妈,征询地看她:“大姐,愣着干嘛?当我是起重机呀?”
雪姐赶紧点点头,引领着闵姐上楼。
这当间儿,褚照天已完成了在场人物的简介。
褚慕勇也平定了下来,有警察在,这孽障不敢太嚣张吧?他热情礼貌,没一点大企业家的架子,招呼客人坐下,让管家通知保姆上茶或其他饮品,挨个儿征求意见。
步虚跟高福轩一样,不想烦劳主人,两人都点了随便,就落座了。
褚照天想尽快进入正题,处理好闵姐的事儿,再慢慢化解和父母之间的矛盾。
他主要是考虑到,闵晚晴这一天在外面受累,该早点儿去看看她父母了,别让医院驱逐出院。
高福轩是旁观者,只想坐下舒坦歇着,不多话,要调理气息揉揉腰。
可王慈雪又搀扶着褚妈出现在二楼楼梯口,从弧形楼梯往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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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妈的潜意识里大概有恐惧感,不敢昏迷久了,怕自己不在,爷儿俩掐了起来。
她醒来后立即就要下楼。
王慈雪想,您在场也只有挨训的份儿呀。
但她毕竟是外人了,没资格阻拦。
嗯,以前不是外人,也没资格。
如此一来,褚照天又介绍了一遍在场的人物。
高福轩撑着腰站起来,向两位女士道了好,才缓缓落座,腰间一阵刺骨的痛。
褚照天没怎么喜庆,这二位终究不是亲爹亲妈,每次重生,他都会拥有一套新的爸妈,很难在短短的时间内,酝酿出血浓于水的亲近感。
至少需要几个时辰的亲近和适应,重生为婴儿又另一说了。
他开门见山扯出了主题:“爸,能不能请您给康叔打个电话……”
褚慕勇迫切地想讨好儿子,抢过话头就答:“能!
能!
找康生禄有什么事儿?”
“我想请康叔找找金产建筑的老总……”
“好,我这就打电话。
曹正风,拿我手机。”
褚照天觉得这事儿还不好谈了。
怎么也得让人说个囫囵话吧?
“哥……”
声音细小,羸弱,中气不足,怯生生的。
但客厅里的人都听见了。
闵晚晴牵着一个漂亮可爱、害羞得不敢正眼看人的姑娘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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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大门起,闵晚晴在下意识里,就把褚家当成了婆家。
她相信,褚照天这种猹即使没钱,也好色。
刚才她抱着未来婆婆上了楼,放在卧室床上后,被磨砂玻璃门里的卫生间勾出了尿意,还没来得及问雪姐哪儿有公共厕所,未来婆婆却醒了,要王慈雪带她下楼。
王慈雪扶老太太时,闵晚晴磨磨蹭蹭装着整理床铺。
一见那俩婆媳消失,她急奔玻璃门,摁了电灯开关钻进卫生间。
我的那个天啊,比我家客厅还宽敞明亮,撒泡尿用得着这么多灯照着吗?尿尿又不是演出,不需要作秀吧?
闵姐本也不想大惊小怪,怕被别人小瞧了。
可她一完事儿,又忍不住好奇,推开了另外一道门,擦!
彻底颠覆了她既有的浴室概念。
这哪是浴室呀,都能开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