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觉得,叶淮南怎么样?"梁南英再次将手肘靠在桌上,撑着自己的脸,还是那一副装出来的好奇样。
梁北枭突然正眼看向梁南英,"什么意思?"
就这一眼,梁南英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继续假装关心,"就是……你觉得他跟时晚妹妹配不配的意思啊。”
"为何这样问?"梁北枭神色更严肃了。
梁南英不确定是自己多疑,还是梁北枭就是个这么难捉摸的人,但她有种踩到地雷的感觉。
"当然是因为关心啊,但我跟时晚,毕竟没有哥哥你跟时晚相处的久,所以我不知道时晚妹妹对叶淮南,到底有没有那意思。"
"宋夫人让你来问的?"
眼看情况不太对,梁南英只好将自己丑化,"不是,就是我自己八卦,想知道嘛,若两人真有机会,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赶快准备好礼物什么的啊。
梁南英故作镇定,不敢回避梁北枭的眼神。
"时晚没跟你透露什么吗?"
"我跟她,不聊这些。"语毕,梁北枭拿起桌上分机,"安排车子,送南英回家。"
梁南英碰了一鼻子灰,没敢再多逗留,识相离开。
只是她还不死心,回程路上,又再次试探了曹特助,只是这曹特助像是长了三百个心眼,口风紧得很,什么都问不出来。
……
时晚先是去了仙居楼找她的那条项链,连洗手间都找了个遍,又回到医院,到处问了一圈,但都没有项链的下落。
加上今日又是周末,到处车水马龙的,时晚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时晚平常住校,但宋夫人规定她周末必须在家过,所以从医院出来后,时晚便立刻赶回家。
她虽然没有门禁,但时间早晚从来不是问题,宋夫人才是。
宋云桦本就出身权贵之家,风华正盛之时,嫁入了最顶流的豪门,京城梁家。
门当户对的两人,很快迎来了爱的结晶,且头一胎就是儿子,当时真是喜庆得不得了。
但宋夫人在生第一胎时,伤了根本,之后好几年都无法再怀上,就在梁家夫妇正准备放弃时,宋夫人居然又怀上了一胎。
夫妻两提前知道了性别,早早就替这个金贵的梁家千金准备好一切,要将所有最好的,全都给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
却没想到,孩子刚满三岁,就被人绑架,让宋夫人悲痛到几乎疯魔,他们到处寻找,重金悬赏多年,都没能找回。
梁父无奈,为了安抚宋夫人的精神状况,选了下下策,领养了一个三岁女孩,正是时晚,随宋夫人姓。
宋夫人的丧女之痛也因此获得慰藉。
但只有少数人知道,除了慰藉,更多的是病态的掌控与精神上的宣泄。
"时晚你过来!"宋夫人的声音从大厅传来。
时晚刚进门,就看到冯管家与她使了个眼色,时晚便知道,宋夫人今日心情不好,应该是发病了。
时晚没敢耽搁,立刻去到宋夫人面前,"母亲。"
"去哪了?"宋夫人手里拿着红酒杯,语气很不好。
"哥哥没有说么?公司临时来了德国客户,需要我去现场口译。"
时晚在离开仙居楼的时候,曹特助就已经交代过时晚,这是她今日提前离开相亲宴的理由。
她大学主攻经济,副修德文,加上梁家有不养闲人的规定,所以时晚成年后,就一直在梁氏企业底下实习,绝大部分都是翻译相关。
"这我已经知道,但你提前离开相亲宴,你要我脸往哪放?"宋夫人已经酒醉到连站都站不稳。
时晚赶紧扶宋夫人坐下,"是,我知道错了。"
这已经不是时晚第一次应对酒醉发病的宋夫人了,她清楚知道,像这个时候,顺从是最好的办法。
以前也有许多次,明明不是时晚的错,但宋夫人总是会将问题怪罪到时晚身上,毫不讲理。
自从梁家千金三岁那年失踪后,宋夫人的精神状况就一直如此,好的时候很好,但坏的时候……
"跪下!"宋夫人一把推开时晚,指甲在时晚的手臂上留下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