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玉瑾带着人赶到暗娼馆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这……”
李嬷嬷也傻眼了,她那天把那死丫头送来的时候,这里明明还热闹的很啊。
京郊,十里亭。
谢云舒指尖微颤,将一药金疮药递了过去。
眼前女子单薄的素衣被鞭痕浸透,苍白的脸上凝着血珠,像一株被暴雨摧折的梨花。
他忽然想起前世初见花影时,她的蛊毒已蔓至心脉。
分明是垂死之人,却硬撑着学那勾魂媚态,夜夜红绡帐里强颜欢笑。
后来,他只不过因为她和沈玉瑾有那么几分神似,便顺手救下了她,还让鹊神医解了她蛊毒。
谁知,却换来这小女子一生的追随。
她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崛起为名动天下的花魁娘子,成为权贵竞相追逐的奇女子。
接着又利用权贵,为谢云舒搜集情报。
再后来……花影在那次大决战中,为了救他死在了萧璟珩的剑下。
这辈子,谢云舒不打算再让花影趟这趟浑水,她应该像寻常女子一样,安稳过一生。
思及此,谢云舒将一张银票塞给她。
“拿着,回家好好过日子。”
谢云舒转身,身后传来“扑通”一声跪下的声音。
“花影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恩公既然救了我,我的命就是恩公的,花影原以为恩公做任何事。”花影苍白的脸上写满倔强。
她的眼神太过执拗,谢云舒竟一时无言。
良久,他轻叹一声:“你何必……”
“我甘心为恩公做任何事。”花影打断他,再次强调,仿佛溺水的人想抓住一块浮木。“杀人、探秘、哪怕豁出这条命,只要恩公你开口。”
谢云舒沉默。
窗外竹影婆娑,映得他眉眼晦暗不明。
侯府。
沈玉瑾刚踏入侯府侧门,忽然听见正院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侯夫人身边的一个管事嬷嬷就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一张脸煞白,“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刚才突然晕倒了,口吐白沫,府医说是中毒了!”
沈玉瑾心中冷笑,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慌。
“怎么会?快带我去看看!”
一路上,她心中沉静如水。这场戏,终于开唱了。
凝辉堂乱作一团,里外围满了人。
侯夫人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唇边还有白沫痕迹。
苏望尘站在一旁,面上一副担忧之色,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个乡下来的小贱人,今天就给她点颜色瞧瞧!
“母亲怎么了?”沈玉瑾看向府医。
“看症状是有人在吃食中下毒了。”府医如实相告。
沈玉瑾佯装震惊:“母亲的食材每日都有专人检查,怎会有毒?”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除非。。。除非有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