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淵站在懸崖邊,一陣涼風吹過,月亮透過雲層,灑落在他的臉頰,將他的臉映襯著愈發的蒼白,墨發隨著夜風凌亂,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滿是冷冽。
他的眸光落在不遠處,那裡似有一灘血跡,那灘血跡很淺,若非仔細看,很難注意到它的存在。
善淵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捏起那灘血跡,他的眉頭緊鎖,眼中浮現出一抹疑惑,此處守衛呢?
善淵捏了捏那血跡,眸光一閃,他猛地站起身子,飛身往懸崖底下跳躍而去。
三渡處懸崖底,善淵抬眼看著那石門,他的眼底划過一抹凝重,「看來這裡有人來過。」
他抬手一道白光從他指尖溢出,金光閃耀,直逼那扇石門,石門上的符文突然發出刺眼的白光,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擴散開來,一團黑色霧氣從符文中竄出,它朝著善淵襲來。
善淵的眸光一凜,身形迅退後,躲開了那團黑霧,抬掌擊出一道金光,擊潰了那團黑霧。
黑霧漸漸消散,善淵站在原地,目光冷冽,他抬眸環顧四周,這裡的靈力殘留為何會有九天的氣息?
善淵看著那座石門,良久,他緩緩邁開步子,雙手結印,憑空畫出符咒,他的身上散發著強烈的靈力波動,加固了石門外的符文結界。
最後,他離去之時還在石門外布下一個強大靈力結界。
善淵離去後不久,那團黑霧再次出現,這一次它並沒有衝著那扇石門,反倒是朝著一旁飛去,不多時,便消失不見。
善淵飛身回到懸崖上,他的額間滲出一抹冷汗,他有些體力不支,剛才的一番舉動耗費了他大量的靈力,他抬手拭去額頭的汗珠。
他緩了半晌,抬腳往花開富貴走去。
善淵來到花開富貴門前,他有些疑惑怎麼花開富貴如此寂靜?他走進屋內。
「神君?」池蔚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善淵轉過身來,便見池蔚正站在他的身後。
此時的池蔚面帶焦急,眉宇間有幾分擔憂,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小仙侍,那位小仙侍氣喘吁吁的,額間還冒著汗珠,顯然是跑得太急。
小仙侍看到善淵,面露喜色連忙上前行禮,「神君!您終於回來了。」
「您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大家都很擔心您。」池蔚的眉頭依舊緊皺著,語氣里有些埋怨,她上前攙扶著善淵,「先進去再說。」
善淵的目光落在池蔚牽住自己的手臂上的手,心裡划過一絲暖流,他垂眸,掩飾住自己眸中的溫柔,輕嗯了一聲。
池蔚將善淵扶進花開富貴,想讓他坐在椅子上,又見椅子上布滿灰塵,便拿了塊帕子擦乾淨,然後讓善淵坐下。
善淵的眉梢染上一絲疲倦,他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憩,池蔚吩咐小仙侍趕緊去告知其他人。
池蔚轉頭見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她伸手探向善淵的脈搏,她的眉頭瞬間皺起,神君竟然使用了法術,他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池蔚嘆了口氣,準備轉身離去,善淵伸手拉住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我沒事,你別擔心。」
池蔚回頭,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欲言又止甩開他的手,誰知善淵拉得更緊,池蔚掙脫不開,乾脆任由他抓著,她低頭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有些無奈,「放手,我去找下清一。」
「我有話對你說。」善淵聲音淡漠地開口。
「您要說什麼?」
「我想起來了。」善淵的目光落在池蔚身上,池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頭。
「星辰殿。。。。。。」善淵看著池蔚,緩緩吐出三個字。
「什麼星辰殿?」池蔚一頭霧水,她哪裡去過什麼星辰殿,隨即她腦海閃過一個片段,瞪大了眼睛看向善淵,語無倫次,「什麼?您。。。。。。怎麼突然說這個?」
「嗯?不能說這個?」善淵微微頷,看著池蔚有些窘迫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關都城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包括你要給生辰禮。」
「神君,這個事情我能說明當時的情況。」池蔚的表情有些尷尬,她看著善淵,「就是您。。。。。。當時中了媚術,我是不得已而為之。」
善淵並未說話靜靜地看著她,他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
「我當初是因為要救您,所以才那麼做的,並無冒犯您的意思。」池蔚的眼睛有些不敢與善淵視線接觸,她垂著腦袋,心裡有些忐忑。
「我知道,我沒怪罪於你。」善淵微笑著說道。
聽到善淵這般說,池蔚的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她抬眸看著善淵,眼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真的?您不怪罪我?」
「當然不會。」善淵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哀樂,「瑤華現如今在哪兒?」
「在客房。」池蔚說完,看了一眼善淵握著自己的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死死抓住,她有些尷尬,「那個,神君,請放手吧。」
善淵微微一愣,他含笑看著池蔚,良久後,方才將手收回,他的目光深邃,環顧了四周,「這屋子裡的其他人呢?去哪兒了?」
「他們。。。。。。」池蔚有些遲疑,她看了一眼善淵,不知該如何說,如今神君剛剛歷劫完,這件事情尚未明了,被他知道了也不是好事。
善淵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肯定是在顧慮著什麼,他剛起身便發現「忘了」茶室門前殘留的靈力,他的眸光一沉,池蔚立即上前攔住他,「神君,不是要去找瑤華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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