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智顿时笑开来,拱手一揖,谄媚道:“魏哥是吧,我叫鸡仔,幸会幸会。”
说着就掏烟恭敬地呈上,莉莉不明所以,以为我兄弟太塌脸,满是羞愤地往我身边靠了点,还拿小手往我腰上掐。
我冷笑旁观,魏达显然也有点轻视阿智,伸手接了,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场面话,就见阿智嚷了句鲁语『这脑塞屎的吊毛笑起来真他妈白痴!』
,即使他听不懂,但阿智不屑的表情却是摆在那里的,他脸皮一抽,没事人儿一样地说:“你们家乡话很难懂啊,呵呵。”
鲁语在广东也算一大语系,但东莞土着听懂的人还是很少,而且我也不怕他听懂,就是有点嫌阿智冒失的个性。
阿智很有涵养地微笑道:“在夸你呢,魏哥长得好有霸气!”
手脚比划着魏达的身板,啧啧惊奇。
魏达也不傻,脸上怒色一闪即逝,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说了句:“你们慢慢逛,我先走了。”
就带着他的姘头去柜台结帐。
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洋洋摇头叹气:“你们两个真是……”
“啊?店里不许抽烟的!”
阿智一惊一乍的拉着我往外跑,惹得店里的小美眉掩嘴窃笑。
两人又回到门口抽烟,经过这一闹,阿智说了句颇让我感慨地话:“最近手痒了没,要不要陪我去爽一爽!”
我默然,阿智绰号骑龙,又叫甲亢,脾气暴虐,神经大条,和我打流鼻涕满街跑那会就相识,混在一起十多年,相互帮扶无数次,当年玩到一起的还有另外五个,自从性格成熟后,七人渐渐不再默契,打架这种事情往常就算不邀也会先说一声,如果今天不是偶遇,阿智可能就将我甩在一边。
当年『七品莲台』成立的时候,我们才读小学,白老虎正值杀气冲天,就他的势力也不拉帮派,而我们这些小鸡巴不知死。
古语里有句枪打出头鸟,有名号的基本是公安局重点关注的对象,先不说官府这方面的,单只暗涌的势力就吃不消,一个年级六个班,一个班里头起码都有一两个势力团,一个学校大大小小的团伙不低于二十个,还不算社会上的。
起名号就是让人踩,好比唐僧肉,吃了就长生不老啊,谁不想咬一口?
我们七人能手脚俱全的活到今日已经算是奇迹,所凭借的不是耍狠,而是我们七人一心,肝胆相照,另有个很大的原因是我们没惹上那些级猛地鸡巴!
阿智说的话让我不好受,里边多少有洋洋的缘故,当初我们二人为了追洋洋差点翻脸,也许正因为这个,洋洋一直没答应我们。
我傲,挺死了不理她一年,中间几次偷偷摸摸地觑了几回,如数被拒绝后狼狈地败退。
我喜欢洋洋是兄弟里的共识,当初阿智跳出来和我抢的时候,我真不敢相信,他神经大条至此,可见一般。
又或者,他从来没当兄弟情谊是一回事,我不敢想他是后一种人,毕竟曾经生过的事情足以称道一生。
“为什么不跟我说。”
对兄弟应该坦荡,我憋了半响还是忍不住质问他。
阿智闷着抽烟,见我脸色不好,裂嘴一笑道:“多大的事啊,要真摆不平自然要请你的。”
说着他一拳擂了过来。
“什么情况嘛?”
我问。
阿智没瞒我,说是在『帝王宫』里有一伙卖药的湖南帮,仗着背后势力想搞洋洋,他这回就是要带队去铲平人家。
洋洋在『帝王宫』里头领舞,迪吧那地方龙蛇混杂,自然被人轻贱,加上洋洋人长得漂亮,不出问题才怪。
鲁城小鸡巴的素质我有信心,无论在窝里怎么斗都好,只要有敌来犯,必定群起而歼之,不说学校里我们的势力最大,单凭洋洋本身的魅力,肯为她出头的男人大把。
我也没当回事,只叮嘱他多探探人家的底子。
阿智满口不屑,我说不得他,随便聊了会,男人的本性露了出来,阿智突然说:“温栩真是不错,嘿嘿,我保证你想不到,温栩的屄很黑!想不到吧?”
老子早看过了!妈的,好白菜都给猪拱了。
“恭喜恭喜。”
我心里头酸酸的很不是味儿。
“你小子不退出的话,我也没这个福气啊!”
阿智贼眉鼠眼的笑道:“你也别闹心,下次有机会我拍几张照片给你看看,黑得跟什么是的,嘿嘿,到时你可别倒胃口,屌毛飞的,她的屄要给操多少次才能黑成那样啊!”
,说完话,阿智愤懑地吐出一口痰。
“去你妈的!小心给温栩听见。”
我推了他一把。
“怕什么。”
阿智回头溜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
最初要不是看他爱洋洋爱得疯,我也不会放手,就算勾搭上莉莉我也要两条船一起踩,如今见到他浑不把洋洋当回事儿,心中替洋洋可惜的同时,隐隐觉得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