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沉默中,司機直接將沉晨送回了學校。
這場雪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凌晨,雪停了,但也已經積了厚厚一層。
早上,沉晨騎著車去公司的時候,就看到路邊已經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雪人,還有許多上幼兒園的小朋友正在激動地踩雪。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直到看到這場雪,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逐漸有了一些參與感。
她深吸了一口氣,清晨的空氣都越發冷冽,然後她溫柔地看向道路兩旁活力四射的小朋友們:「已經八點五十了,你們上學要遲到嘍!」
笑著蹬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不對,好像要遲到的是我。」
下雪天不太好騎車,路面有些濕滑,沉晨緊趕慢趕,幾乎是擦著點到公司的,其他幾個特助都已經開始工作了。
俞袂路過她的工位,往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問道:「昨天怎麼樣?」
沉晨解開圍巾掛好,「挺好的,菜很好吃。」
周然若有所思地問:「你昨天給談笑發消息了?」
昨天談笑的表情一直不太對勁,看著有點恍惚。
後來幾人還親眼目睹他揚起嘴角,自拍了一張照片。觸目驚心。
讓談笑那個人,頂著那樣的笑容自拍,他們只能想到是他彌留之際打算給這個世界認識的人,留下最後一點念想。
「是啊,說到這個,」沉晨環視了一圈頂樓,終於找到了一直低著頭,不參與他們談話的談笑:「談助,我要再一次鄭重地感謝你。毫不誇張地說,你的照片,可以鎮宅。」
她豎起大拇指。
談笑抬起頭,默然片刻,「你是在誇我嗎?」
沉晨:「你可以這麼理解。」
談笑:「……」
回答完幾個特助的問題,沉晨轉過頭,發現三人小群里多了一條來自佟雪的消息。
是叫她跟鍾伽琪中午吃過飯到外面堆雪人。
佟雪的老家在地圖最南邊,來這邊上大學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雪,所以她對雪的熱情比沉晨他們還要大。
沉晨不太理解:「那你爸媽是因為缺什麼補什麼的原理,才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嗎?」
佟雪:「也可能是愛而不得吧。」
顧之羲上午跟秦朔雲出去辦事,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才回公司。
從停車場出來,顧之羲目不斜視,剛要邁步上台階,突然看見斜前方的花壇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對著一個雪人雕琢。
那個名字在腦中過了一遍,旁邊的秦朔雲已經說了出來:「是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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