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公司勞累一天,回來後只想抱著軟乎乎的小兔子,哪曾想到一推開門,就見著一群傭人跪在院子裡,像是提前訓練好似的。
但仍舊受不住來自心裡的那份恐懼,頭低著,連同肩膀都在輕輕打著顫。
「都跪著幹嘛?」聲音壓抑的沙啞,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卻在寒風中更顯幾分蕭瑟。
恰好此時幾片落葉不合時宜的落在顧鈺的面前,他垂眸凝視,眸光多少不耐煩。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為的女人聽聞顧鈺的聲音,立馬哭出了聲,眼淚順著臉頰落在地上,仿佛是水晶球般晶瑩剔透,惹人憐愛。
「葉……葉先生他跑了……也不是,就留下這一封信,我們都沒拆,留著給您。」話語間還帶著一絲哽咽。
而身後的傭人們也紛紛站了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顧鈺皺著眉,目光陰沉,看著這些熟悉的人,心底升騰出一股無名怒火,卻又無處釋放。
「顧總,您先別生氣,說不準葉先生只是有點事……暫時臨時走了呢?」
手裡拿著一大堆東西的切爾諾有些失態,見著顧鈺手還提著包,眉頭緊鎖,下意識把東西放好。
走過去,湊近顧鈺耳朵旁說道。
顧鈺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眼中浮現出幾分慌亂,卻很快掩蓋住了,轉身便往樓上跑去。
而原先跪著的女人,則是露出了迷茫。
跟切爾諾去了書房,顧鈺過來時,隨手在客廳里拿了杯咖啡。
好像是某位細心的女僕掐著點,或說每隔幾個小時臨近下班的時候就換一批,就是吃在嘴裡,好像過於甜了點,默默拿起勺子,攪拌了下,抿了抿唇瓣,卻是不願再喝一口。
「那鬼傢伙寫的信有什麼好看的,多半又是來氣我的。」
顧鈺喃喃自語。
這一信現在還讓他給捏在手裡,不由覺得像極了燙手山芋,連著一顆心都燙得動彈不得。
「顧總,我知您是個念舊的人,可是您在這方面吃了多少虧,而今賀先生也回來了,可那……」切爾諾勸慰道,說到一半望到顧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度迅拉黑。
要是再把「可那畢竟是你的白月光」說出去,怕是自己這個月的工資要剋扣一半進去了。
「合約?不還沒解麼,他的簽名沒落上去,雖然我並不想用這種最拙劣的法子逼他在我身邊。」顧鈺說著,狠厲的眯了眯雙眼。
切爾諾一驚,隨即笑道:「是是是,法子多的很。」
「行了,你下去吧。」顧鈺揮了揮手,示意切爾諾退下。
「那顧總,今晚我陪你去參加舞會嗎?」切爾諾問道。
顧鈺搖了搖頭,「算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等會兒送杯熱牛奶過來。不要加糖,這咖啡太甜,誰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