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瑾哥。」寧華乖巧地退了出去。
最近的天氣冷得是越發不可收拾,加上小雨連綿,路上幾乎看不見什麼行人,車輛更少,街上靜悄悄地,偶爾有一兩聲狗叫響起。
舒北的公寓租的是五年制,因著去年就讓顧鈺給拐過去的緣故,這公寓就沒多少時間回來住,可這錢都交出去了,又加上先前被顧鈺從別墅里趕出來的緣故。
即便現在對方向自己示好,還屢次想要把他的小兔子抱會屋子裡,舒北依舊不肯鬆口,每一回,顧鈺都能順利將他帶回房間。
「阿北,你不要生氣了。」
男人是喝了酒,一身的酒氣,醉醺醺的,知道這小兔子不喜歡呆在他的別墅里,就摩挲著來到這小巷街里的公寓住房。
按理說
小兔子應該在這裡面的,不過現在這個時間點,天色晦暗,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先前被拒絕過親昵的顧鈺,像是有了幻聽那樣,聽著小兔子在那生悶氣地回懟自己:
「我不生氣,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任何的關聯。」
可偏偏這樣的聲兒,又總是透著幾分撒嬌的勁兒。
是從什麼時候起。
一推開門,便再也見不著,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只剩下那滿室的寂寥。
他伸手開了客廳的壁燈,燈光暖黃。
他走進廚房,冰箱裡空蕩蕩的,他拉開抽屜,裡頭零零散散地放著些蔬菜瓜果。
他又去臥室,床鋪亂糟糟的,枕頭下壓著一張紙條。
[什麼時候能夠不愛先生就好了。]
紙上滿是淚痕,字寫得清秀,卻是落下的力度沒敢用力,倒顯得力不從心的歪扭。
顧鈺試圖努力勾起唇角。
幅畫面定格。
或許是知道小兔子那個倔強的性子,但還是想要把它留在腦海里,不願意去想像他哭泣或者傷心的模樣。
但是笑容僵硬在臉上,眼眶酸澀,鼻尖發酸。
他突然就明白了舒北的話:他們之間的感情,從未純粹過。
「砰——」
重物砸在茶几上。
爆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在空氣當中划過,不著一抹痕跡,隱約好像是聽著門把鎖叫人給擰開了似的。
顧鈺的視線終於聚焦在沙發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