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接过那接过信封,
发现里面还塞了两百块钱。
他将钱收入口袋,从里面拿出信纸。
好歹是个知识青年,字体倒是娟秀。
通篇下来还是无非是道歉和承诺。
然后表明不可能和李东阳离婚,让他不要去公社等她。
末尾处,画了一朵小花和一个笑脸。
李东阳愣了一下。
下一秒便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簸箕内。
这两百块钱他拿得并不心虚。
至于苏白露说的不离婚。
反正家里也已经知道了情况,离婚不离婚,也就是一张纸而已。
而且他不相信苏白露真对自己有那么好的耐心。
“白露说啥呀?”吴彩兰看了眼那被揉成一团的信纸。
“没说啥。”李东阳拿起粘豆包塞到嘴里,咬了一口:
“妈,我和均儿出去一趟,下午得回林场,要是没回来,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李东阳开始收拾,虽然钱不够买枪,但是张跃梁那还是得去说一声。
而且既然今天没法去公社,那他还是打算去山上放套子。
现在是十一月,正是鹿皮期。
要是能套到梅花鹿,把皮子硝好卖出去。
过个肥年没问题。
“嗯呐,均儿来吃馒头。”吴彩兰点了点头,将那两个馒头都塞到了张钧怀里。
看着两人出门后,她赶紧把簸箕内那揉成一团的信纸捡了起来,抚平之后放又放进了信封。
李东阳两个来到张跃梁那时,门口还停着一辆驴车,车斗内放着两个绿色的长条木箱。
走进院子,地上也放着一个同样颜色的箱子,只不过漆水掉得很厉害。
而那箱子旁边,是张跃梁和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
这汉子李东阳认识,叫龚虎,上一世李东阳的第一杆猎枪就是从这人手上买的。
“嘿,二小子你倒是来得正好,赶紧进来。”张跃梁朝李东阳招了招手:“这是虎叔,你要的枪给你弄来了。”
他说完拍了拍身旁的汉子:“这个是东阳,这个是张钧,都是我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