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媛激動地心,顫抖的手,這哪是大姐,這是她未來十年的港灣。
從那以後,楊媛待黨大姐就跟楊媽一個級別,每次眼神亮的看得黨大姐直犯嘀咕,實誠孩子真是比她還熱情,棋逢對手了這是。
楊文平說一個星期,到時間卻沒回來,楊媽想找個人問問都不知道找誰,在家直擔心,臉上顴骨都高了。
楊媛拿了頭一個月補貼,心裡高興,打算買點肉回去包餃子,正好明天休息,吃點好的,慰勞一下她一個月的辛苦。
托衛俊良未來媳婦的四叔的情,楊媛直接去屠宰場買肉,不用票,還能挑點好的。
這事說來還是個笑話。那次她去楊奶奶家,遵照楊媽指使,送一月一回的養老錢。她下班直接往老城區走,公交車有一段不順路,恰好碰見衛俊良,對方熱情打招呼。
楊媛不想走泥路,厚臉皮讓衛幹事多送她到前邊路口。到目的地後,她下車笑眯眯向對方道謝,一抬頭發現不遠處有個年輕姑娘,眼瞳漆黑,直直看著他們,臉色發冷。
衛俊良高興地提著車子跑過去,那姑娘正是他對象,他往這邊來是專門看他對象的。姑娘看見他們說笑,心裡酸溜溜的。
楊媛笑的曖昧,這不就是小情侶吃醋誤會了嘛,看在衛幹事載她過來的份上,她很是仗義,三言兩語把關係解釋清楚,逗得小對象低眉含羞,馬上開心了。
甚至對楊媛很有好感,當即挎著胳膊,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就這麼一來二去,楊媛成功發展到了一條吃肉人脈線。
唉,沒辦法,這年頭,拿錢也買不著東西,就是割豬肉也得托人情。回來路上,又兩毛錢換了老鄉一捆大蔥,想著豬肉大蔥餃子的香味,楊媛美滋滋往家走。
「你他麼個賤比貨再說一句,嘴給你撕爛,狗艹玩意兒,腆個椿皮老臉敢跟我這蹦,我看你活得長了。給你臉都不要臉的龜孫爛貨,一張臭嘴沒說兩句話噴屎噴尿,嘴要是不會長,我給你撕了……」
沒走到家,聽見一頓髒字輸出,楊媛還想誰在這罵街呢,仔細聽,越聽越不對勁,走近一看,我靠,是她媽!!
第18章罵街
楊媽雙手掐腰,對著長街,中氣十足,還不時手指腳蹦,好像整個人都在冒煙。
「媽,媽,別閃著腰,怎麼了這是,誰這麼不長眼?」楊媛跑過去,一手提著豬肉,一手摟住楊媽肩膀。
聽見楊媛說話,楊媽心裡更是舒坦,要不她疼小閨女呢,就她家元元能說到她心坎上。
「那死了爹沒娘養的趙寡婦想把她兒給你說對象,臉叫狗啃的騷比東西,還不知道跟誰生的狗雜種,出著噁心人的臉,要跟我當親家,我日她老祖宗。」
楊媽說得激動又蹦出老遠,楊媛那小身板根本擋不住。
偏街那頭的趙寡婦扭過頭非要蹦躂,「文慶娘你再罵我罵的高,你家老四還是讓人蹬了,看多讀倆破書不是你了,楊文平帶個四眼鏡能咋,一腳蹬到他老西天。就你母老虎樣,還看不上我寶兒,你那個小閨女跟你一個虎樣,早晚也是沒人要,爛家裡……」
楊家大哥叫楊文慶,有人稱呼楊媽也喊文慶娘。
楊媛一聽還了得,她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氣,媽了個巴的,敢罵我?
「你他媽個老賤種,找事是吧,狗嘴吐不出象牙,怕是你死了爛家裡……」
「啊呀——」
楊媛激情發揮正上頭,趙寡婦捂著嘴叫起來。這麼神奇,她剛罵完嘴,趙寡婦嘴就疼了?
回頭一看,楊媽收手,露出解恨的笑,竟是楊媽一個石頭子打掉了趙寡婦門牙。
「哼,叫你罵我閨女,牙給你打碎。」
趙寡婦滿嘴血,說了一句沒聽清,捂著嘴跑了,楊媽像只鬥勝的母雞,拉著自家小雛兒回窩,路過看熱鬧還嗆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罵街啊」。
等楊爸回來,聽說楊媽時隔十年又罵街,就要拉著媳婦開會,「老陳,孩子都大了,咱們得注意形象,孩子們可還都沒說親呢,以後誰敢給你當兒媳婦、當女婿?」
「就你能,你會講道理,你也不聽那趙寡婦說的啥。」
原來是鄭廠長家鄭餘蔭結婚了,大家一看結親的男方不是訂親的楊文平,都大為疑惑,一問才知道兩家早退親了。
一時間八卦飛天,說什麼的都有。
鄭家以前是大族,鄭父又是廠長,當初看上普通工人家庭的楊文平,大家私底下就各種猜測。
如今不聲不響退婚,周圍人茶餘飯後想的就更多了,傳的最廣的就是鄭廠長看不上楊文平,上個大專混出來連個工作都沒撈著,鄭家把楊文平蹬了。
這趙寡婦聽說後,眼珠子一轉就來找楊媽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把自己剛結婚死了男人的侄女想說給楊文平。楊媽氣的直接關門。
誰知道人家還沒說完,扒住門縫,「文慶娘,成不了這個成那個,你家小閨女年齡也到了吧,還沒說親吧,我就知道,你看看我家寶兒,正好比你閨女大兩歲,會疼人的很……」
楊媽當即把笤帚垛子扔她臉上了。
扔得好,活該。
楊媛暗自贊一句,抿住嘴就去廚房添水燒鍋。楊爸聽完也不出聲了,臉比楊媽還黑。
「媽,做什麼飯啊。」直到楊媛一聲喊才打破屋裡僵硬,她不會用火,讓她燒開水溫饃饃還行,要是做飯,不是胡鍋就是生,煮鍋能吃的飯,都得靠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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