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紀兄現在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了嗎?」
紀桓緊抿著雙唇,看向沈知書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書里6雲琛從生到死描寫得太少,沒有他的年少恣意,也沒有他困於玉衡仙宗毀去仙途後的舉步維艱,唯有那暗無天日的牢房中酸腥的風,與瀕死前被人榨乾了最後的價值。
沈知書見紀桓沒有回應,側目望向他道:「怎麼不好說嗎?」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們的故事在我那裡,只是一本書。」
「書?」
紀桓深吸了一口氣:「關於這個世界是本書的事,我告訴過6雲琛,但沒跟他說這是一本狗血耽美修真小說,太殘忍了。」
特別是知道他認識的6雲琛帶著書里的苦難重火了一次,他更慶幸當時順著6雲琛的話,把真相遮掩了過去。
沈知書瞪大眼睛:「耽美?」
「主角是祁南梟和任遷,整個故事都圍繞著這對狗男男的愛情展開,6雲琛只是他們愛情的獻祭品。」
紀桓緊接著把書里的大致內容闡述一遍,6雲琛是怎麼被關進魔族,又是怎麼被挑斷手腳筋的。
那個人看著他師弟死,被逼吞下他師姐的內丹。
最後被自己教養出來的徒弟,掏出再度結出的內丹,悽慘地死去。
聽完這些,沈知書沉默了半晌,平日總帶著笑意的臉,而今晦暗不明。
「不對,他這一世既然重續手腳筋,重結內丹,上一世一定做了同樣的事情,那為什麼會敗,發生那麼多事,他應該對祁南梟已經失望了啊!」
沈知書掌心搭在紀桓的肩頭:「你想知道答案嗎?」
「我……」
「如果他不想活了,只靠湯藥是不會好的。」
「我該怎麼做?」
沈知書歪頭看了紀桓好一會,突然笑了起來。妍山艇
紀桓不解地看向沈知書道:「你在笑什麼?」
沈知書微闔著眼,唇角上揚著,他什麼都沒說,又好似在沉默中道明了一切。
來到小院時,門外除了晗褚化作鮫魚的模樣瑟縮在牆角外,再不見旁人。
小晗褚漂亮的魚尾繞在門前的紅色燈柱,下睫毛還掛著淚珠,鼻尖紅通通的,看模樣像是哭累了,一個人瑟縮在牆角中睡了過去。
紀桓本無意打攪他,就連腳步都放輕放慢了不少。
可掛在腰間的環佩隨著紀桓提步跨入門檻時發出了聲響,睡不安穩的小魚猛然一個挺身,連帶著放著香油的燈柱都被尾巴拉倒。
若不是紀桓捏絕,讓燈柱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