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殷姝長長嗚咽一聲,手撐著小心翼翼挪著腿兒想自馬鞍上下來,她怕底下的烈馬「嗖」的一下狂妄的衝出去,不顧她的生死。
可微微試了試,更是撐脹酸楚,全身的靈魂都抽絲剝繭的匯聚,張成一張密網,又無聲無息密密麻麻的將她席捲包裹。
她渾身沒力氣,又無從依仗,只能將柔弱無依的手兒緊緊攥在護在腰肢上的那隻鐵臂。
一陣饕餮狂風颳起,帳子獵獵的作響,似在催促御馬的主人應當揮動韁繩縱馬飛馳了。
姜宴卿更是不好受,他竭力掩下難耐又苦楚的幽眸,喉結艱難上下滾動,聲線若淌過岩漿的澀。
「姝兒,別怕。」
他探手十指緊扣住少女無措又發?著細顫的纖指,一步一步教導:「來,將韁繩控在手裡。再慢慢試著放鬆,保持平衡。」
男子掩抑的聲線凝重肅穆,殷姝卻覺得苦澀,她別無他法?,只能可憐兮兮的照姜宴卿說的一步一步來。
「烈馬難訓,姝兒試著輕輕動一動。」說著,姜宴卿握著少女纖雅的腿兒放在馬腹的兩側,這微微一動,膣蕊因驚懼嘬縮,他不經?一聲悶哼。
皙如?凝玉的嬌軀氳了粉潮,姜宴卿再難自控,沉聲道:「我們御馬去追小兔子好不好。」
話音落下,矯健精悍的烈馬得了指令開始緩緩的前行。
縱使脾性難訓,但有?著韁繩的束縛和對小主人楚楚怯懦的愛憐,不羈的烈馬也控著自己的恣睢烈性,平穩如?船舷碧海,慢慢踱行於浮雲間。
久而久之,殷姝貝齒緊咬的唇瓣也鬆開了些,馬兒行得慢,顛簸的也不強,倒是適應了些。
可還有?些陌生的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直酥酥麻麻往心底里灌。
可現在她無暇顧及那麼多,方才?還乖乖聽她話的馬兒跑得度又加快了,她雙手緊緊攥握著韁繩,也快穩不住身形了,她快要顛下去了。
引頸酥吟,紅潤的唇瓣溢出淅淅瀝瀝的嗚咽。
「馬兒太快了,你讓它慢些……」
她沒辦法?,只能求助道貌岸然的騎射師傅,「我怕。」
「……好。」
姜宴卿柔柔回?應她,凝睼她的眼神似帶著教會得意門生的滿足,不僅如?此?,還暈染著濃濃化不開的寵溺和愛撫。
「姝兒,姝兒……」
他一聲一聲的叫著她,似情難自禁的低呢慰哄,殷姝聽過太多次,也不禁軟了心尖。
不知騎著馬兒行了多久的距離,雖顛簸得狠,但仍受她的控制馳騁得緩慢。
水霧瀲灩中,殷姝看見姜宴卿的眼睛,生出一種當真將其馴服的錯覺。
斂去了危險暴戾的隱晦內里,只乖乖的由她握著束縛自由的枷鎖。
乖乖的……
乖乖的只會為她俯稱臣。
不過一秒,殷姝便被腦海這荒誕的念頭嚇得纖肩發?顫。
可接下來,她便無餘力再想那麼多了。